奉旨劫色(11)

半晌,他才拉过我的身子,将我转过去面对着他,然后缓缓开口道:“是我不好,那你喜欢什么?我再种。”

他的表情仍是云淡风轻,冷冷清清的嗓音依然宛如初雪清冽,只是,那双狭长的风眸里却似有星辰涌动,让我深深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我顿时像个呆瓜一样愣在那,心脏猛地开始噗噗地剧烈跳动,恍恍惚惚中,竟开始产生晕眩感。

隐约中,我似乎听见脑海中有人在对话:

“我再也不喜欢青莲了。”

“为什么?”

“都是因为我喜欢它,才害你掉进池子里。”

“……不是它的错,是我不好。那你喜欢什么?我再种。”

……是我不好,那你喜欢什么?我再种。

这清冷中带着宠溺的语气,这话,怎会这般的熟悉?!

我努力回想着那个场景,却唯有一片空白。

“飞飞?”大约是见我傻在那儿不动了有些担心,柳月祈轻轻拍了拍我的脸。

“没、没事。”我恍惚回神,摇头道,但心中却混乱不堪。

“嗯。”他点头,眼睛微微闪了闪。突然俯身凑上来,轻轻咬住我的耳垂,轻声说道,“不专心,要惩罚。”

我一张老脸顿如火烧,一把从他的怀里跳了开,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过来啊……”

他顿了顿,眼底似乎闪过笑意:“你若想叫,也是无妨的。”

我脑袋乱哄哄的,心里更是风云翻涌,一片混沌。

最终,我结结巴巴地说了声“我、我先回房了”便飞快地逃走了。

慌乱中,我似乎看到柳月祈几不可见的淡淡一笑,神色,竟莫名地带着一丝狐狸的奸诈。

*****

回到房间里猛啃了好几只鸡腿,我紊乱的思绪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思前想后了半晌,我越发的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是诡异,但就是怎么想却也想不明白到底哪儿不对劲。

最终我只得顶着抽痛的脑袋对自己妥协,我平日里委实不怎么喜欢思考,太伤脑啊伤脑。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上床躺下。

吃饱了又想睡了,这习惯真是大大的不好。

虽然这般自我鄙视,但吃饱就睡这恶习早已深入我的骨髓,我终究还是两眼一闭,在鄙视中再次放任自己而去了。

朦朦胧胧的梦里,又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真实的感觉已经在我的梦里呆了三年了。自打三年前那次意外之后,我的梦里便一直有着这种古怪的熟悉感,还有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这一次,我与他坐在一个高雅精致的房间里,他背对着我,温柔地说道:“非非,一起赏莲去吧。”

赏莲?我下意识想到了柳月祈,心下猛地一惊。

“不去,我才不喜欢莲花!”

“你不喜欢?那真是太遗憾了。那池青莲可是他特地为你种的呢。”他语气中带着惊讶。

我愣了愣道:“为我种的?谁?”

“自然是……”他轻笑一声,还未说完,身影却骤然不见了。

每次都是这样,关键时刻消失!

我嘴角抽了抽,习惯性不带口水地呸了一口以表示愤怒,但那男人再没有出现过。

*****

等到我慢悠悠地睡醒,已是傍晚了。

不知为何,昨晚做的那个梦给我的印象特别的深刻,不只是因为那诡异的熟悉感,更是因为……那个男人说的那句话。

他说“那池青莲可是他特地为你种的呢……”

特地为我种的?我又不是柳月祈的那个飞飞!何况,我二十一年的清晰记忆里,别说根本就没有人为我种过莲花,连小杂草都没有人为我种过。啊,不对!大哥曾种过一盆太阳菊送我!

莫非……梦里那个男人说的人,是我大哥?可他说青莲又不是说太阳菊……

我只觉得满头雾水,纠结得拔了好几根头发。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我回过神,整理好了仪容前去打开了门。门外是一身红色劲装的铁媛媛。

“飞飞,焰哥回来了!来来来,我带你去见他。”

大哥?虎狼寨的大当家凤焰?我心下好奇,连忙点点头。不怎么坚贞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暂时被我拍飞。

来到虎狼寨半个多月了,但我一直没有见过这虎狼寨的大当家,因他一直有事在外。

我曾好奇地问过红醉几人,凤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几个的反应都似乎有些诡异。

“别跟我提那个死人!”红醉媚眼一瞪,刷的站起了踢翻了椅子,冷哼一声。

“别理阿醉,她是和大哥有私仇。大哥是个好人,真的。”莫无心非常诚恳地摸着下巴,笑说道,眼儿眯成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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