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悬疑文(118)

周孟言不禁想起了钟采蓝, 她说不上是内向怯懦,也有几个朋友,可那么多天下来,他愣是没有看到她和朋友们提起一丝一毫现在的情况, 家里的事也绝口不提。

她好像总是与身边的人保持着距离,不太习惯别人的照顾与好意, 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肯和别人说。

最近尤其如此,他知道她有心事, 可相处得越久, 他们越像是普通朋友——她不肯和他说心事了。

他有点……怎么说呢,怅然若失。

周孟言有时也会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最初钟采蓝设定的时候,周孟言就是她的朋友, 所以他才会这样关心她的情绪,如果是,现在的情况反而是一种好现象。

可他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周孟言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走神了,还是继续想想聂之文。

他挑选的对象,无疑都非常好控制,当时的高银月也不例外,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聂之文只要稍加手段就能操控她。

只是她慢慢好起来,露出了不好掌控的另一面,又因为某些举动,聂之文不得不将她杀死保全自己的秘密。

银月的死已经不可挽回,钟采蓝可不能有事啊……等等,她今天去了哪里?

钟采蓝今天一早就出了门,她和聂之文约了九点钟在会展中心碰头去看艺术展,老实说,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一点都不懂。

不过有什么关系,大家醉翁之意都不在酒。

到了会展中心,刚好比约好的时间晚了五六分钟,钟采蓝一见到聂之文,就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对不起,我路上堵车了,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也没有多久。”聂之文笑了笑,“走吧,今天凉快,来看展的人不少。”

艺术展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钟采蓝从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里看不出什么,倒是旁边贴着的介绍写得很详尽,什么现实主义表达了对什么什么的控诉,很像一回事。

聂之文见她不看作品看介绍,便知道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是不是没什么意思?”

“是我不太懂。”钟采蓝坦诚道,“天生没有艺术细胞。”

聂之文便笑了起来,悄悄说:“我也是,我看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不懂装懂。”

钟采蓝像是被他逗笑了,微微抿了抿嘴。聂之文便说:“我查了一下,附近还有个书展,要不然我们去看那个?”

钟采蓝像是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还是道:“来都来了,看完吧,而且我有点想看那个迷宫。”

这次艺术展最大的一个噱头就是一个超级大迷宫,占据了整个会展中心的大广场,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迷宫来的。

聂之文笑了笑:“听你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看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艺术品,走到室外去参观大迷宫。

这个迷宫占地太大,被主办方设在了广场中央,据说用某种环保材料做成的,从外观来看很科幻。

钟采蓝意思意思读完了一旁的介绍,很快和聂之文走进了迷宫里:“听说这个迷宫挺难的。”

“嗯,可能是要表达人类对于未来的迷惘吧。”聂之文开了个玩笑,“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出口。”

钟采蓝认真道:“有出口,刚才介绍里说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聂之文忍俊不禁。

钟采蓝似乎有点尴尬,咬了咬嘴唇,转移了话题:“我们往哪里走?”

“反正我跟着你走,你就跟着感觉走。”

两个人在迷宫里转悠了一会儿,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聂之文道:“下雨了啊。”

钟采蓝懊恼道:“我没带伞,我们快点出去吧。”

和他们一样准备离开迷宫进室内躲雨的不在少数,但迷宫实在是太复杂了,等到他们离开时,进不进室内已经区别不大——反正都是落汤鸡。

聂之文递了包纸巾给钟采蓝:“擦擦吧。”

“不行。”她尴尬道,“妆还算防水,一擦就全花了。”

聂之文了然,斟酌片刻,问:“我家就在附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愿意上去坐坐?”

“啊。”钟采蓝攥着湿漉漉的头发,犹豫再三道,“还是算了吧。”

聂之文笑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下那么大的雨,书展说不定也要取消——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现在就送你回去,我有点舍不得。”

钟采蓝好一会儿没说话。

聂之文现在已经有点能把握住她的性格了,又道:“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不怀好意,我没那么可怕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采蓝低着头,微微笑了笑,像是不太好意思似的,“怕给你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我一个人住,不麻烦。”聂之文拉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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