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140)

孙晴好嗯了声,特别淡定地回答:“我以为是东厂来着。”

宋峥清啼笑皆非:“乱讲。”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抗议。

孙晴好也咬了他一口,两个人在唇上啃来啃去的,哪里能不闹出事情来,宋峥清赶紧退开了,不敢继续,孙晴好摸着嘴唇,颇没好气:“你转移话题。”

“嗯,你要问我什么来着?”

“你怎么也管这种明面上的事情?”

宋峥清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他没法把整个体制和系统给她完整讲一遍,所以只能打了个比方:“比如说你是语文课代表,你负责收语文作业,但是开班委会你也是要出席的,有投票权,明白了吗?”

哪只孙晴好特别从容自若地说:“一看就知道你没体验过,课代表不算班委,不参加班委会的好吧?”

“……”

孙晴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惊讶地看着他:“对了,你说你是十九岁的时候出的事,也就是说……”

“嗯?”

“你高中毕业了吗?”

“……”

事实上,没有,这个位置之所以凌驾与许多人之上,就是因为那并不是一个由上级任命的职位,而是由在位者自行挑选继承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很独立,但是正是因为它不是被首领任命,才可以起到监察的作用。

次日一早,孙晴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宋峥清就离开了秀园,但是他首先去的却不是开会的地方,而是另一个地方。

李罡风住在那里,他没想到宋峥清大清早会过来,还睡眼惺忪的:“消息那么灵通,我刚回来不到一个小时,困死了。”

“事情进展顺利吗?”宋峥清时间不多,开门见山直接问。

李罡风歪了歪头,打了个哈欠:“不怎么顺利,他们肯定有帮手,我只找到了一条线索,他们曾经在花城住过一段时间,但是早就跑了,唉,他们其中一个是蛊师,回到西南就和鱼回到水里似的,我估摸着偷渡出国了。”

宋峥清颔首,李罡风之所以被特赦离开京城,就是带着人去找那个给他下蛊的家伙去了,可惜对方早就逃之夭夭,一直没抓到:“李罡风,情蛊是不是真的无解?”

“是的,这是蛊术里唯一一个无解的,不然也不会用来对付你,否则普天之下再找一个蛊师出来又有何难呢?”李罡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问,还是再回答了一遍。

宋峥清仿佛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你脑子坏掉啦?”李罡风大惊小怪,“以后身家性命和一个女人扯在一起,这叫好?”

“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宋峥清面上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解开也很好。”

何必要解开呢?一旦情蛊解开,情况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也没有办法预料,所以宁可就这样过一辈子。

只要她可以一辈子陪伴在身边,那用什么交换都值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无法失去她。

李罡风拖长着声调:“噢——怪不得,我懂了。”

“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宋峥清不多留,“我有事要先走了。”

“慢走啊大爷,有空再来玩~”声音不要太荡漾。

宋峥清忍俊不禁,露了一个笑,李罡风等他走了还一副见鬼的样子:“真见鬼,感觉宋峥清怎么好像被人掉包了一样?还是我眼睛瞎了感觉也不对头了?”

车在公路上飞驰,因为要开会的关系,不少道路都被封了,这也算京城的特色,大家住着住着就习惯了。

举行会议的地方是众所周知的会见外宾之处,设了多重检查,会议还没有开始,但是现场已经布满了治安人员,有少数的媒体被允许进入报道,宋峥清的车长驱直入。

这大概会是很漫长的一天,他想。

事实也是如此,例行的会见合影就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到吃完所谓的国宴可以谈谈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

但是其实这样的会谈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与时间的,而今天到场的无一例外都是军人出身,相比于外交官的圆滑,大家都比较强硬,好几回都剑拔弩张好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宋峥清一整天都懒得讲话,第一天原本就是大家试探的时间,真正的戏肉在后头呢。

只不过这个会开完了,还有一个内部的会议,在军部的小会议室里,没有了恼人的翻译、保镖,气氛略显沉重。

其中一个中年人最先开口:“这件事情,我有几句话要说。”

考虑到沉闷的谈话内容肯定没有人要看,所以下一句是等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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