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逝(26)

陆行川落座的两秒中后,何修以才笑着落座,她看过何修以无数种姿态,唯独没见过他这种从里到外对一个年轻男人都恭敬的态度,仿佛迎接的这个男人是国家总理,谭丽欣忍不住多看了陆行川两眼,却偏偏被他给揪住眼神。

“我先出去了。”她趁着心慌的当下对何修以说道。

“嗯。”

谭丽欣低眉顺眼地帮他们关上办公室门,那股压迫感也随着关上的门逐渐消失,她在何修以身边工作七年,见过他无数的朋友同学,唯独没见过陆行川这个人,这个男人眼神藏得极好,看起来似笑非笑,实际上眼眸里全是野心和狂妄,想必是个地位很高的人,而那天中午,在酒店看到凌木,凌木和齐露明显是来找陆行川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很少过问凌木的工作,真正烦恼的时候他不会吝啬告诉她,只是她能给出的建议非常有限,但是那种互知彼此的亲昵感她加倍珍惜。

七年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孩子,如果孩子从结婚的第一年就生出来,那么孩子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从嗷嗷待哺,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会喊妈妈爸爸,随后孩子会上幼儿园,上小学,这么长的阶段,一个孩子在逐步成长。

更何况是她和凌木的婚姻,如今这样残破,令她怎么接受,不想还好,一想心就痛,她甚至连两个人的相片都在放入回收站中,又被拉出来,再删掉,如此循环。

陆行川修长的腿迈到门口,随即顿住,何修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便说,“怎么?还没交代完?”

陆行川挑眉,鹰眼直直看向背对着办公室的倩影,在何修以略带担忧的眼神下,说道,“晚上有个派对,我缺个女伴。”

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捏紧,何修以不动声色道,“行,你看看公司哪个美女入你眼的,挑一个,但是别挑已婚的。”

“我不挑已婚的,我挑要离婚的,谭丽欣。”

何修以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可陆行川的眼神,势在必得,于公于私,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她不太适合。”他努力掩饰语气里的焦虑。

陆行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形中那双鹰眼让他的手心都冒汗。

“哪里不适合?”

“她,她不会笑。”谭丽欣会笑,笑得很扯皮而已,但是这个理由现在能用,他就用。

“噢……我就是要不会笑的女伴,修以,你的冷静还需要再修炼修炼。”说完,陆行川大步走向紧盯着图稿的谭丽欣。

修长的手轻轻地握住纤细的肩膀。

灵感正泉寺涌泉中,早上画得不好的那图,总算是找回一点感觉了,谭丽欣专注中,猛地肩膀被握住,她浑身一颤,略显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可以下班了。”

谭丽欣慌乱地站起来,转身抵住桌子,身后的笔筒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惊慌地看着眼前压力感极强的男人。

“别这么怕我,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今晚的派对。”陆行川似笑非笑,看着跟前如惊弓之鸟的女人。

“晚上我没空,你,你找别人。”透过陆行川的肩膀,谭丽欣看到办公室门口的何修以,她不自觉地流露出求救的信号,却见何修以一副无能为力的悲伤模样,她心里一沉,便听陆行川说,“除了你,我觉得其他人都不适合。”

其他人不合适?谭丽欣瞪大眼睛,腰部就被搂住,男性的气息猝然靠近,她惊地浑身一抖。

“别挣扎,今晚我的女伴非你莫属。”说着就紧扣着她的腰,在一群同事惊讶的眼神下,带向电梯。

她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脑海乱成一团。

进了电梯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推开他,于是她使了吃奶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身子快速地闪出他的怀抱。

陆行川倒没阻止,只是收紧了手掌,握住她的手。

“陆行川,你究竟想干嘛?”很少发怒的她都忍不住因为他的无赖皱紧一双秀眉,手一直转动却怎么也转不出他的掌心。

“你又咬下唇了?你知道你一咬下唇。”陆行川仗着腿长,两步就跨过去,谭丽欣不出两秒又被他逼到角落里。

“就让人想……代替你的牙齿咬你性感的唇瓣。”陆行川的嗓音低了几分,滚动的喉结近在咫尺,没被抓住的手抵住坚硬的胸膛,谭丽欣吼道,“陆行川,你不要太过分!”

她知道她性子清冷,但在此刻,她发现她不止清冷,还很软弱,被迫上了他的车,被迫被带到礼服行,连换礼服他都怕她逃跑似的,叫了三个女人来看住她,看着她脱下衣服,看着换上黑色的蝴蝶礼服,这也就算了,其中一名女人猛地用手握住她的胸部,害她尖叫了一声,陆行川在门外凉凉地说,“几位美女,别把她玩坏了,先让她给我看一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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