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逝(28)

见此状态。

本来慌张无比的谭丽欣倒是冷静下来,清丽的脸带上清冷的面具,此时说多肯定错多,再者,她是自由的,无论这两个男人最后想怎么样。

她完全可以脱身而跑。

“丽欣,你看清楚,这一家子,有属于你的位置吗?”陆行川突然转头对谭丽欣说,他的手,在凌启盛,凌木,齐露,谢琴身上点过,缓慢的,带着凌迟似的,“你可要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在上帝的面前许下诺言,你可要记得,眼前这个男人跪在你面前求你嫁给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比黄金更稀贵的承诺都做出来了,却没有守着承诺到底,你难道就不恨吗?”

他每说一句,凌木的脸就白几分,凌启盛的汗流得更多,谢琴羞愧地缩缩肩膀,因为在场的政客用眼神谴责着她们。

有些坏事在自己身上发生,不算太坏,但是发生到别人身上,就十恶不赦。

谭丽欣紧紧咬着下唇,她怎么会不恨,可是她能怎么办?哭过闹过?有用吗?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哭是没用的,闹也是没用的,只是她自我的惩罚而已。

“陆先生,你这话夸大了,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丽欣一直都是我们凌家的乖媳妇。”谢琴急忙上前,脸上的笑容十分得体,但不难掩饰她眼底看向谭丽欣时的一丝犀利。

“噢……是吗……”陆行川低低地笑笑,“其实我也觉得她挺乖的,就是最近她被逼着离婚,我看着嘛,有点看不过眼。”

被逼离婚宛如投下一颗炸弹,人群中喧哗起来,话里的愿意大多差不多,原来凌木真的外遇了,原来谭家千金真得要下台了。

每一句话,都不是坏话,但也不算好话,人们用平凡的语调来陈述一个事实,却让当事人无以承受。

“陆先生,你从哪听来的,绝对没有这回事。”谢琴笑着说,仿佛要安抚他似的,谁让他今晚是贵宾,而且,从来没听说过陆行川是这种好闲事的人,但是他一旦插手的事情却没有人可以阻挡。

“没有这回事就好,我和丽欣一见面就特别投缘,真的,对了,凌少爷,都几天没回去了吧?丽欣每天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陆行川扬头一笑,仿佛刚才那带着狠劲的男人不存在似的,扣在谭丽欣腰部的手一松,他又示意凌木,“怎么?吓傻了?快点把老婆带回身边啊。”

轻轻的两句话,又吓掉了凌启盛的胆,他急忙推了把傻在原地的凌木,凌木回过神来,被动地搂住谭丽欣。

回到凌木的怀抱,谭丽欣直直地盯着陆行川,眼底带着疑惑。

陆行川则像是完全没看到她的视线似的,再一次对凌木说,“凌少爷,妻子娶回家就是要好好疼的,别让她独守空闺哦,凌夫人,听说你是个很慈祥的婆婆,我相信啊,你一定能好好对待丽欣的。”

嘱咐的话听起来很温情,却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似乎在强迫着凌家要对谭丽欣好点。

“会的会的。”谢琴额头也出汗了。

“木!!”齐露在不远处已经感到不对劲了,凌木的手揽上谭丽欣的腰部时,她就忍耐不住地冲过来,一脸责备地想扯掉凌木在谭丽欣腰上的手。

这喊声一起。

谭丽欣感觉到她腰上的手僵了几分,凌木脸色青白交织,想放手却在凌启盛警告的眼神下只能继续放在她腰上。

齐露脸色发白,指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谢琴一把扯过齐露,“走,那边的糕点挺好吃的,我带你去尝尝,”临走前,转头对凌木说,“木,你带丽欣休息一下,她肯定累了。”眼神有安抚的意思,随后火烧屁股似地把还在嚷嚷的齐露带走。

谭丽欣宛如被扯动的娃娃,被动地接受了这一逆转,眼神一直盯着在和凌启盛谈笑的陆行川。

陆行川先在众人面前揭示凌家恶劣的行径,接着又在凌家否认的同时逼他们答应转变对谭丽欣的态度,顺带许下会对谭丽欣好的承诺。

而现在竞选迫在眉睫。

凌家人对此极其关注。

陆行川一句话就能改变凌启盛这次的政治之路,凌木区区的小情小爱算得了什么。

☆、婚变

客厅的派对还在继续,凌启盛使出浑身解数要得到陆行川的一句支持,走在政客之路的一些人则保持观望的态度,只要陆行川表示一个字,就会改变凌启盛的命运,潜规则在任何一个场合都存在,在政治界,玩得比较深沉且略有水平。

陆行川属于脚没有完全踏入政治界,但早已在门口徘徊,他是个不懂得收敛的男人,每个人都在猜测,这么狂妄,最终是否会和他父亲一样,在黑道风声水起,在政治风云变幻,帷幄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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