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门之下(99)

她转头朝窗外看了眼:“你没去与他们一同庆祝?”

“没有。”他交给罗小义了。

栖迟转头合窗,忽听外面仆固辛云的声音在问话,隐约听见了大都护怎么没来。

她看一眼伏廷:“又在叫你呢。”

伏廷朝窗外看了一眼,不语,走到她身边,一把拉上了窗。

栖迟心说先前不是还说听见了,这回怎么不说了。

她胳膊与他相抵,轻声问:“若无圣人赐婚,你会娶她么?”

他像是听见了笑话:“什么?”

栖迟手指撩一下耳边发丝,“都说了夫妻间耍个趣也没什么。”看着他,似玩笑,似试探地问:“还那么小的姑娘,你可下得去手?”

伏廷是真笑了,被气笑的。

他就当那是个孩子,若非仆固京带来,都已忘了世上还有这个人了。

她不在意还说这个,不是耍趣,是要探探他的底了。

他束带一抽,一扔,一把捞起她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我对她下不去手,对你下得去手。

栖迟被他抱了起来。

这感觉熟悉,她瞬间又有些回忆起醉酒后的情形,他似乎也是这么抱着她的。

但清醒时与醉酒时不同,她心跳又快了。

“门。”她轻轻说。

门还没关。

伏廷手臂一收,直接抱着她走到门边,脚带上了门,顺势就将她抵在门上。

栖迟的衣裳已被他剥开。

外面忽而传来新露的声音:“家主不在?”

她心一紧,紧抿住唇,生怕被听见动静。

伏廷手上未停。

栖迟颈上忽的贴上他的唇,怔一下,是他又亲在了她脖子上。

却不止,不止脖子。

她张了张唇,又连忙咬住,怕出声。

他还亲到了她身上……

除了她的唇,他该碰的都碰了。

她心跳疯了,浑身如浸沸水。

他是在故意折磨她,却叫她头一次有了方寸大乱的感觉。

仿佛无比漫长的触碰,直到她身开始轻颤的时候,他似是肯放过她了,才终于抱起她去c黄上。

整个过程,伏廷如在罚她。

又见她咬了唇,他手指拨开。

栖迟出了声,听见他低沉的话:“我是莽夫,你也不必在我跟前端县主的仪态。”

他要她出声。

她伸手想抓什么,最后紧紧抵到他心口。

那漫长的折磨后,每一下都是更磨人的煎熬。

伏廷终于在她脸上见到无措,一手按着她贴在心口的那只手,咬着牙根,在她耳边问:这地方你想要?

她茫然地抓了一下,似回了神,又抓了一下,声碎了:你给么?

他沉笑一声。

她现在这神情,让他觉得,谁套牢谁还不一定。

天已亮了。

栖迟睁开眼,看了眼身旁。

伏廷闭着眼,连睡着时也是刚正的眉眼。

她不禁侧过身,盯着他脸看。

平常这时候他早已起身走了,今日却还在。

不禁又想起昨晚,几乎忘了是何时结束的。

她几乎没了任何思绪。

有一瞬间,甚至一片空白,手不自觉抓在了他身上。

她耳热起来,悄悄起身,不再想了。

昨晚不曾有人打扰过他们。

甚至新露秋霜都未来请用晚饭。

她猜她们一定是知道房中光景了,披着衣裳坐在镜前时,脸上也红了。

早知道说那番话试探他做什么。

一个小姑娘罢了,只要他无心,本也不值得她在意。

她对着镜子坐着,忽而扫到c黄上,伏廷已经起身了。

他套了胡裤,赤着上身,朝她看过来。

栖迟手指勾开妆奁抽屉,装作在认真选饰物。

他忽而走了过来,俯身,在她抽屉里拿了根钗出来,按在她眼前:“这次我帮你选一根。”

她一怔,自镜中看他。

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铜镜昏黄,映着两人的脸。

他亦从镜中盯着她。

紧接着又说:“戴了应当能比人家小姑娘强。”

栖迟眉一蹙,才知他是有心的。

他嘴一动,似笑了下,起身去穿军服。

作者有话要说:大都护表示,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栖迟:……

第四十章

一晃, 已至三月中。

春阳笼罩, 已稍稍浓烈起来了,风吹到脸上, 也有了春暖的气息。

军营里,一群人正在击鞠。

是仆固部里的几个胡人和军中的几个新兵在互抗,双方骑在马上, 抢着以杆击球。

场中马蹄翻飞,泥土飞溅, 双方谁也不让谁。

仆固京和仆固辛云在场边看着,到精彩处,时不时抚掌而笑。

他们部族原本脱胎于突厥, 善战一族,尤其喜爱待在军中地方。

在瀚海府待了快半月,这两日才算是彻底将牲畜买卖的事给敲定了, 他们放下了一块心中大石, 便又常随着伏廷出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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