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咦?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贺九敛眉低笑,突然一股巨大的力把她抛向了空中。
“啊!秦厉行,你混蛋!”
今天别墅里的气氛很诡异,仆人们低头做事,不小心打量到坐在沙发上的先生,只见他已经展开那页报纸看了大概半个小时了,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先生似乎是在笑?
太太呢?她们不经意的朝楼上看去,太太已经一天没有下楼了。
贺九抱着一本书斜靠在软榻上,书滑落在她的身旁,她闭着眼又眯了过去。
“太太,先生问您他可不可以进来?”女仆轻言细语的在她旁边说道。
“让他滚回公司去,不要来烦我。”
“额.....”女仆有些为难。
贺九睁开眼睛,“说我不舒服,不想见他。”
“是。”女仆顺从的退下去。
贺九腿间酸软,根本不想起身,刚刚就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她都差点膝盖一软磕了上去。
秦厉行站在门外,听完女仆的转述,微微一笑,说:“我出去处理一点事情,你们隔一个小时让她吃点东西,不要甜的和难克化的,汤汤水水一类的就好。”
仆人顺从的答应,秦厉行接过外套下楼。
“昨天的床单呢?”他突然转身问道。
“收起来了,听您的没有洗。”
“嗯。”秦厉行转身下楼,嘴角含笑。
贺九接到绥之的电话,说贺晞已经能够说话了,虽然声音粗噶但吐词清楚思维清晰。
“我明天来医院看她。”
“你为什么现在不过来?”贺绥之奇怪的问。
贺九顿了一下,说:“今天不方便。”
“哦,你大姨妈来了啊?”
“什么?”贺九错愕,“我姨妈?”
贺绥之嘻嘻笑,“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挂了!”
贺九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觉得自家小弟怎么有种越走越歪的迹象?是她太落后听不懂还是
贺绥之的确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贺九琢磨。
傍晚的时候贺九下楼吃饭,才坐上餐桌外面就有车子响动声。
“先生回来了!”
秦厉行大步走进来,看到坐在餐桌边的贺九,说:“好些了吗?要不要再上点药?”
贺九满面羞红,随手一个杯垫就朝他飞去。
秦厉行一把接住扔在桌上,他几步走到她身边坐着,“看着气色好了许多,早上那副鬼样真吓人。”
贺九说:“你想一个人吃饭吗?”
秦厉行招手,“蔬菜粥做好了吗?给太太端上来。”
仆人说:“已经炖好了,放了香菇和鸡丝,太太尝尝吧。”
白白绿绿的看着很有食欲,贺九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眼眉一弯,“这是谁做的?味道比我做的好多了。”
女仆眼睛里带满了笑意,“是周婶拿手的粥样,您吃着好就行。”
“周婶呢?她在厨房吗?”贺九问。
“在呢,我去叫她过来。”
周婶是一个矮矮瘦瘦的妇女,挽着一个团团的发髻,周身干净整洁,像平常人家里的妈妈。
“您做的粥和我自己做的很不一样,我总闻到一股香味儿,不油不腻,很难得。”贺九歪了一下脑袋想。
周婶平时很难得和太太打交道,她们都挺畏惧她的,毕竟她是连先生都敢呼来喝去的人。先生有多难伺候大家都知道,比先生还脾气不好的人她们是很不敢接触的。
周婶见她笑语盈盈没有平时的冷漠,看起来和气得像是隔壁家的大闺女一样,端庄秀丽,容姿天
成。
“回太太的话,我年轻的时候爱瞎琢磨,配了一个香油的独方,煮粥或是煮面条放上一两滴就会口感大不一样,太太是养尊处优的人,闻出香味儿已是十分难得的了。”
贺九笑,她觉得这个婶子还挺有意思的,说:“既然是秘方我就不细问了,只是我也爱下厨房,什么时候借你的香油一用可好?”
“自然,太太随意用就好,能得您的青眼,我高兴着呢!”周婶一笑,眼角的皱纹丝丝漾开。
秦厉行挥手,仆人们都纷纷退下了。
“一碗蔬菜粥都能受你好评,为何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秦厉行拉着她的手用大拇指摩擦。
贺九喝了半碗粥已有半饱,她用另一只手给秦厉行舀了一碗汤,“什么醋都要吃,整天泡在醋缸里怎么不酸死你?”
秦厉行伸手抚摸她细长的脖子,“怎么办?把你养在这里我都不放心,干脆套个链子随身带着可好?”
“我是宠物吗?”贺九拧他,“食不言寝不语。”
跟一个教养好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简直是一时天堂一时地狱。她的生活习惯简直好得可怕,秦厉行深有感触。喝汤,她是不会发出一丝的声音。吃西餐,刀叉从不相碰,喝酒吃菜,从不拖泥带水。就连睡觉,如果不是他硬要把她圈在怀中,她能一晚上以同样的姿势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