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爱你很久很久/若远,似近(86)

一转身,便看见他的双眸,有抹温柔的光芒:“我不是在陪你一起做小白鼠吗?”

她笑了笑,踮起脚去够他的嘴唇,手便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腰,隔着柔软的浴袍,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些小小的紧张和不自然“霁远,放手。”抬着头轻咬他的双唇,伸手去松他直紧紧握着拐杖的手指,语气温柔而坚决。“有我扶着你呢……”他似是犹豫下,终于选择不再紧张,放开手指,环住的腰。吻,开始渐渐炙热滚烫起来。

隔着层薄薄的浴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那块明显的缺失,眼前,便忽然又出现他腾空跃起时的样子,心里骤然痛,手上的力气便不自觉加大几分,稳稳地直扶着他,只是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都集中在的唇上,那样急促慌乱的呼吸,令自己都开始头晕目眩,很快便觉得站不住。

扶着他微微转个身,伸长手臂够到把餐椅,慢慢地稳着他的身体坐下。他的高度陡然降低,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像是害怕够不到样,手指穿进的发间,拢着贴近自己。被他伸手用力带,跌坐在他的腿上,肌肤相触的瞬,立刻感觉到他阵颤抖。

“腿疼?”未若睁开眼睛轻声地问他。

他仍是闭着眼睛,摇摇头,边情不自禁地捧着的脸,含住的嘴唇,边像是有些疑惑地:“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伸手摸索到他腰间浴袍的带子,轻轻抽便松开来,那浴袍的领子又敞开些,埋头吻他修长的脖颈,吻他微微突起的喉结,吻他宽阔却有些消瘦的肩膀,边吻,边喃喃地:“不……霁远……再让你多等秒,我都会心疼……”进入身体的那瞬间,他闷闷地轻哼声,眼前片模糊,只有最本能的冲动,带着他无法停止地悸动,世上最美好最甜蜜的角落,给他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令他恍然中觉得,路的苦痛,统统有最好的补偿。攀上巅峰的刻,他终于克制不住地叫出声来,那两个字,从心底里喷薄而出,带着低沉的温柔:“若若……”

听见他的声音,只觉得眼前忽然有股耀眼的光芒,像是很多年以前的那段虚幻美好的阳光,穿破漫长的黑夜,直刺得泛起泪光。

未若怕压得他的腿不舒服,试两次要站起来,却都被他紧紧地抱住。他只是舍不得的温暖,浮着淡淡香味的柔软身体,感觉着的唇在自己的肩上流连,颈后渐渐地又有些湿润。

“又哭什么?我很差吗?”他扶起的脸,吻去的泪水。

慌乱地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觉得,仿佛要把欠他十年的眼泪统统还给他,像个孩子忽然找到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泪流不止。

不愿意再被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样子,只好趴回他的肩头,小心地问:“霁远…………我也不完美……你会不会介意?”

“你说呢?”他的声音里,似乎有淡淡的笑意。“我这样,你都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他顿顿,继续低软缓慢地:“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更没有完美的人……”

“别说了。我懂。”伸手指,绕住他的,喃喃地:“我什么都懂……”

就当是老太嫉妒他的完美,所以,才样残忍的折断他的羽翼,只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低着头,拉着他的手指轻声:“Vorbei vorbei……”

“什么呢?”他对忽然开始德语,很有些不满,紧紧手臂问。

“……过去的,都过去。”解释完,蓦地觉得心头片豁然开朗。

“你中文不是很好嘛,干嘛外国话。”他扭扭的耳朵。

“跟你学的,关键的时候,外国话,不会脸红。”她不再哭,开始淡淡地笑,接着又开始,便是大堆。“Du bist mein,ich bin dein, dessen solltest du gewiss sein. Du bist verschlossen in meinem Herzen, verloren ist das Schlüsselein. Dann musst du für immer drinnen sein.”

他耐心地听书般地完,才微微皱眉头问:“又什么呢?”

“是首很老很老的爱情诗。”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我都说了,用中文的话,我会脸红。”从他的身上站起来,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辛辛苦苦煮的姜汤已经凉,去热热。”

林霁远眼睁睁地看着转过身去,有些无奈地微笑下。其实她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只是听那温柔的语调,他便已经觉得诗纯净美好, 就像个人样。

夜里,未若第次躺在林霁远的怀里,不知道是因为换床不习惯,还是因为有些紧张激动,睡不着,也不敢乱动,只好拉着他的手,

用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画圈。他只是平躺着,伸胳膊搂着,那宽阔温暖的怀抱,均匀悠长的呼吸,令觉得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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