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泪(71)

他的眼睛似有千言,似有万语,有爱,有恨,有责怪,好像在问我:“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要和凤鸣成婚吗?”

那忧郁的眼神,那受伤的眸子看得我心里一痛。

我想喊,但喊不出,我想向他解释,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我想冲过去,但有一种力量已经将我禁锢住,傲啸,你可认出我?

[正文:四十七章:你愿意跟我走吗?]

就在我与傲啸对望的那一刹那,整个大堂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如痴如醉地看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生吞一样,整一群色狼。

“麻烦将你的眼睛收回,我凤鸣的妻子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另一个男子,你要我颜面何存。”耳边又传来那细微的声音,那细微的声音包含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接着凤鸣爽朗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我夫人从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可能害羞了,飞鹰帮夫人披上喜帕。”

“是”

不要啊,我不要,傲啸你可认出我?这时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实在忍不住想朝傲啸走去,但我还没有迈出一步,飞鹰的一双手已经按住我,我整个头又被一块喜帕覆盖了。

“恭喜凤鸣兄娶得如花美眷,如此国色天色的女子一定会有一个匹配的名字吧?凤鸣可否告知一下?”传来傲啸那压抑的声音。

此刻傲啸的心里难受极了,只是短短半个月,在自己为她疯为她狂的时候,她却下嫁给他的好朋友。

看着她那红红的喜服,他心里就觉得一阵刺痛,这个女子本应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一想到今晚她会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跟别的男人相偎依,他就快发疯了。

月,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爱意吗?那怕一点点都没有吗?如果对我有感觉,为什么看到我连叫都不叫一声,如果是不愿意嫁给他的话,你为什么不向我走来,难道你真是心甘情愿嫁给他而并非我?傲啸此刻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他接受不了他的月变成了别人的女人,他接受不了,他好想拿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自己的身上,让身上的痛减少心中的痛。

月,你可知道这十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十几天不眠不休地找你,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我根本静下来做任何事,我已经习惯了你,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没有你的日子,我如一具行尸走肉,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我?

“我夫人叫寒月,不知到这个名字傲啸兄觉得是否匹配。”凤鸣的话将傲啸从痛苦的思绪中走出来。

“是她,是她,果然是他的月,为什么要背叛他,做别人的女人呢?”

“人是美人,名是好名,想必尊夫人与你自小青梅竹马吧,看来风扬兄艳福无边。”傲啸的声音一样嘶哑低沉。

“是呀,是呀,真是艳福无边啊,这么美的一朵花被兄弟你摘了。”旁边的人那羡慕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妒忌。

“这个死傲啸,难道真的没有认出我?”我真是急得想跺脚,只是苦于声音发不出来。

“傲啸兄,你真是说笑了,前不久才去参加你的婚宴,以傲啸兄的人品相貌,夫人一定美若天仙吧!”

傲啸良久没有应答,凤鸣这句话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傲啸的沉默,让大堂的气氛有点尴尬。

“飞鹰,夫人也累了,先送她进去休息,我们江湖儿女不拘礼,大家喝酒吃肉,来干杯——”

大堂又一下子热闹起来。

飞鹰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就差那么一点,莫非真是相逢不相识?傲啸你这笨蛋,怎么会没想到我是被点了哑穴的呀?

直到离开大堂,我最后的希望幻灭后,飞鹰抓住我的手才稍稍松了点,我用力把喜帕扔在地,发泄我的愤怒,因为出到外面也没有人,飞鹰也不理我。

新房离大堂也不是很远,但是让人意外的是这里守卫森严得很,有站在门口的,有的在旁边的花坛剪枝修理,有的在给花浇水,打开门时还把我吓了一跳,

新房里里面都站着好八九个劲装男子,这哪像一个新人房,简直是守卫森严的牢狱,莫非是凤鸣以为会有人“劫狱”?

会是傲啸吗?他真的会认出我吗?但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突然大厅出现一阵嘈杂声,声音很大,连我这里都听得到,但是那嘈杂声虽大但明显不是欢呼声,其中还夹着愤怒的扔碗碟声,吵架声。

究竟出了什么事?外面来的都是凤鸣的朋友,怎么会发生冲突的呢?

飞鹰握住我的手也微微颤了一下,“天鸿,你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看是什么人敢到我们风扬山庄来撒野。”

飞鹰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傲气,看来风扬山庄的人肯定一直以来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毕竟在江湖上谁人听到风扬山庄的人不闻风丧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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