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凤(47)

那黑衣人又伸出手,抓住她的领子。司马名澜瞅准机会,当下手一挥,点点鲜血溅在洁白的雪上,分外刺目。

黑衣人因疼痛放开了手,没想到这个看来柔弱的小娘子还挺狠的,他看看手臂上的伤,终于发怒了,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腕下用力,那把匕首便呈抛物线落在远处,埋进雪里。就在此刻,黑衣人觉得眼前发晕,回想起刚刚她的动作,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毒。

“贱人!”他咬牙恶狠狠的骂道,头越来越晕了,他得趁清醒时完成任务。

“嘶!”的一声,她觉察出一丝凉意,她的左手被那黑衣人死死拽住,使不上一点力气,右手无力的垂着,那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蒙面的黑布,将她拉近身,嘴凑了上来。司马名澜心下着急,趁他不备,抬起腿朝他下身踢去,这一脚,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回叫你断子绝孙!”她咬牙想。

这次黑衣人真的是怒了,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片刻,她已经变得衣不蔽体,有力的掌风朝她颈后劈来,她眼前一黑,倒在雪地里。

真凉……

内衣

热闹的大殿中,刚跳完舞的美姬手执酒壶,妖娆的将酒倒在使者的杯中,使者不禁看得眼都直了。

台上的皇帝不禁觉得好笑,北夷人就是性子豪爽,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摆摆手,将那美姬赏于他,使者当下就大笑着把美姬搂在怀中,向四周炫耀着。

子轩坐在皇帝的下位,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微微脸红,勉强镇定着。

殿中畅饮正酣,美姬在人群中穿梭,各种颜色的裙裾飘摇,更使人眼花缭乱。

刚刚出去的小福子,此刻正匆匆走进来,步子有些跌撞,皇帝不悦的撇了他一眼,他顾不得许多,附在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帝神色大变,一下子站起身,也没对使者打招呼,便疾步走了出去。

使者此刻美人在怀,美酒在手,早已顾不得什么皇帝。

殿外,冰天雪地,皇帝一出了殿便迫不急等怒吼:“怎么回事?名澜在哪?”

“有刺客,对方人多,姑娘被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已经派人去寻了。”负伤赶来的隐卫说道。

“一群蠢货!”皇帝咬牙。

“皇上恕罪!”隐卫心里一个哆嗦。

“要是她有半点意外,朕饶不了你们!”景亦怒道。

隐卫没敢做声。

“加派人手,宫里宫外,给我搜!就连各宫妃的寝殿,也搜!”皇帝下了死命令。

“臣遵旨!”隐卫应声后,快速退了下去。

一群刺客,名澜右手不能用,如何能抵的过他们?一想到这里,景亦的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痛了起来,他只将期望寄托在她的轻功上。

不多时,皇宫僻静的一角,隐卫们均躲在远处,唯有一名女隐卫,守着躺在地上的人儿。

景亦得到通知,快速施展轻功赶了过去,然而远远望见躺在地上的名澜,他竟不敢走上前去,生怕看到令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

地上刺目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满地的破布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此刻她身上只盖了一件隐卫的衣服。他定定的看着这一切,再也挪不开视线。

“皇上,拖的再久,姑娘会冻坏的!”那名女隐卫小心提醒道。

景亦脱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将名澜裹了起来,向福安殿飞去。

殿门被他一脚踢开,脸上如冻了三千尺冰一般阴沉寒凉,小福子心下难过,默默的守在景亦身边等候吩咐,他是打心底真的难过,姑娘是这宫里最和善的人。

嬷嬷给她检查完身体后,走了出来,对皇帝说道:“禀皇上,姑娘身上并没有伤!”

景亦的心蓦地沉了下来,没有伤,那地上的血是哪来的,她一只左手怎么可能伤的了刺客呢?更何况她身边也没发现利器,刺客若有剑,是不可能伤到自己的,所以很显然,那地上的血是名澜的。一想到这里,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踱进内殿。

躺在龙床上的名澜,脸色较之从前更加苍白,他颤抖的手抚着她的脸庞,沉闷的低语:“名澜……”

他一下子抱起她,用锦被紧紧的裹着她,抱进自己的怀中。他的脸贴上她还未回复过来的小脸,用自己的体温来暖热她的脸。

“名澜,朕要你……朕不介意,朕要娶你,做朕的女人,最毕幽国最尊贵的女人!”一声发自肺腑、誓言一般的话,哽咽的说了出来,贞洁对女子来讲,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熟悉的香味袭入司马名澜的鼻中,她混沌的头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皇帝的寝殿。她睁开眼,殿中没人,刚刚所发生的事瞬间浮现在她脑中,她忙伸出左臂,顾不得锦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只见那殷红的一点老实的呆在左臂上,她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药下的足,那刺客并未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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