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乳(20)

也许是吧,照你这么说,存在的婚姻,就是一座无止境的忍耐的炼狱了?

可以这么认为。有的人,可能会把睡袍脱下来,抖一抖又重新披上;有的可能一抖,就把睡袍抖到了楼底下;再有的,可能就是忍耐着,东抓西挠,把睡袍里头的肉体抠得血迹斑斑,一抠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不赞同以这种并不快乐的方式来维护一种表面的光洁。

苏曼,这跟女人要在心里长那东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比如,我就很了解袁西琳的现在,她为什么要花钱让一个男人伺候她。

我不明白。

当男人那东西也可以卖的时候,男人和女人平等了。钱也可以使女人心里长出那东西。我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一直是前进在操你,对不?你要学会享受性生活。身体姿势,有时是会改变生活局面的。

呵呵,做得很少了,快忘记啦。

才结婚两三年,就这个样子啦?还有几十年,怎么办?你可别指望用生孩子,或者变成工作狂来代替操这件事。操是无可替代的。

也没有想过生孩子,条件不成熟。

你们之间有问题了,要引起重视。

有什么问题呢?我现在发现,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结婚,要磨炼品性,最好的办法,也是结婚。

那你这两年多没白过,婚姻会让你熬成婆的。当然,熬,也会有快乐。

喝完最后一滴啤酒,茄子袁西琳回来了。袁西琳穿的超短裙,高跟鞋的鞋跟比一分钱的硬币还小,猛然把她支得很高,可能是这个缘故,让人觉得得,她那两条半裸的鸟腿一样的细腿有点打颤。袁西琳要了一杯喝冻可乐,埋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半天不说一句话。黑人小伙神采飞扬,开始做他的下一笔交易。

感觉不好吗?挺拔苏曼很担心。

不知道,那么巨大,像马一样。茄子袁西琳好像撞了鬼。

怎么又嫌大了?可见操这个事情,还是需要上半身配合的。是吧?挺拔苏曼脸向女人左依娜。

女人左依娜笑笑,心里忽然有些想念她的男人。

第十三章 意外流产

结婚不摆酒,等于没结婚,这是平头前进老家的风俗习惯,这也是法律与风俗认可的不同。平头前进的父母已经择定了一个黄道吉日,让他们回老家摆结婚酒。结婚都快三年了才捣腾这事,或者说结婚很久后才摆酒,其间有许多原因。平头前进认为没有必要摆酒,,一结婚就是分房买家俱电器,经济上紧张,他没有摆酒的情致,与女人左依娜的感情总是很不稳定,有些灰心丧气。可是父母说了费用问题不用他操心,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似乎步入正轨,滑入平和状态,因此平头前进答应了父母三番五次的催促,把摆酒的日子定了下来。

整个上午,女人左依娜感觉很不舒服,只觉得人不对劲,事不对劲,浑身上下不对劲。心想是昨天订做西服,挑选婚纱,逛了一天,过于劳累原因。没多久,她觉得腰部涨痛,好像有人往里面填了一块石头,石头正在穿越肌肉,下腹总像有什么东西在坠下去,把她的身体拖得越来越沉重。上洗手间的时候,女人左依娜发现了短裤上的血迹,她推迟了十三天的例假终于来了,她的情绪因此也迅速陷入复杂当中。女人左依娜原来是担心自己怀孕的,并且一颗心因为这件事一直悬挂着,在洗手间的那一刻终于落下去了,隐隐的失落感却浮了上来。

平头前进一直认为,女人左依娜还没有正式调入银行,工作暂不稳定,收入与正式职工有很大的悬殊,两人薪水本来不多,还要供楼,如果再添一个孩子,无疑会增添更大的经济压力与精神负担。因此,生孩子的事,应摆在解决左依娜工作之后。女人左依娜是同意平头前进的观点。所以怀孕两次后,都毫不惋惜地做掉了。

怕什么,你才二十五岁。平头前进这么说。好像做人流对于年轻女人来说,不过是撒泡尿一样简单。年轻的身体容易恢复,做两次人流对女人左依娜的身体确看不出有什么影响。打两次胎似乎是一个必需的筹码,女人左依娜知道,如果不小心再次怀孕,她无论如何都会顺从与尊重这个事实,这是无奈的,也是肯定的。最近她隐藏的母性情感像受到某种刺激,想做母亲的愿望慢慢地强烈起来。因此,女人左依娜倾向于每一种可能,既盼望,又担心,忽然结局是这样,她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了。

这次来例假,身体反应异乎寻常地强烈,女人左依娜有点奇怪,这股奇怪冲淡了她“不是滋味”的感受。下午三点钟,女人左依娜办完一笔十万元的存款业务,浑身软了下来,直不起腰,像被人抽断了筋骨,连手指头翻动一张钞票的力气都没有了。由银行至住处的路程,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女人左依娜破天荒打了一回的士。她没有去市场买菜,也不能再用高跟鞋和一步裙的速度,去与高速公路上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抢那三十秒时间。她根本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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