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本就气氛紧张,连他那样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人说起粗话来,都没有人察觉不对。白正恩丢下电话,说:
"我必须马上去见我义父。"
另外三人立刻察觉他的意图,相视一眼,便立刻点头。
楚靖恒一接到消息,便赶到白亚钧的住处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给他听。白亚钧气得将手上的青瓷茶碗狠狠往地上一掼,咬牙切齿的道:
"就算把台湾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她们。要是费武敢动她们母女分毫,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听少主说,他听到电话里有黑子和灰子的叫声。"
"什么?"白亚钧一听,顿时额上都暴出青筋来,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大睁。
他气得浑身发抖,心脏有点负荷不住那样的愤怒,脸色愈发阴沉铁青起来。门外白正恩急急走进,张口就道:
"义父,你别着急!"
"正恩,找到她们母女没有?还没有消息吗?你真的听到黑子和灰子的叫声了?"
"是的,义父。我已经有点线索了--"他直接附耳到白亚钧耳边,一阵低语。
白亚钧先是担忧,接着便是狐疑,再下来,只有满面的坚定。
"靖恒,你联络分部的中层干部,和柳懿莎,让他们马上过来,是去清理门户的时候了。"白亚钧拿出身为门主的威严冷肃,镇定的下令。
"是。门主。"
楚靖恒面色一整,立即领命离去。
半个小时后,三辆清一色的黑色奔驰停在白亚钧楼下。柳懿莎亲自上来迎接他们,一身黑衣劲装,让她本就娇媚的外表增添了几分英气。
"门主,少主。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立刻出发?"
白正恩淡淡扫了她一眼,说:
"嗯,立刻出发。"
费武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一阵嘈杂,他眉头一蹙,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身下妆容艳丽的女人还未满足,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微噘,娇,喘吁吁的道:
"武哥,不要停嘛--"
他定睛一看,眼前娇艳的脸儿嫣红如娇嫩的玫瑰花一般诱人,胸前波澜壮阔的美景,将他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回来。那双眼更显得邪气不堪,大力揉了揉女人的胸部,女人陶醉的轻吟了几声。
"快,快--"
"好,美人儿,想要哥哥快,哥哥就快!"欲,望让他短暂清醒的理智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在这个刚刚找来的酒店小姐身上奋力冲刺。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以外力撞开。床上抵死纠缠的两人吓了一跳,男的控制不住的一抖,分身一下子疲软的垂下来。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甚至来不及扯起被单掩盖自已赤,裸的身躯,便看到一行黑衣劲装的年轻男人鱼贯而入。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费武愣了一下,立刻翻身坐起,瞠大双眼惊愣的瞪着不断涌进屋里的人。
八个年轻高壮的男人整齐划一的列成两排,从门外走进的人,让费武一张瘦猴般的脸煞时变得一片惨白。
白正恩跟白亚钧都是一脸冰冷,那两双眼里有着相同的怒气火焰,那冰刀般的目光冷箭,直让费武额上滴下冷汗来。
怎么会?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费武,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愚蠢,刚刚抓到一个筹码,就自已将暴露在众人面胆,这样的蠢事,也着实只有你能做得出来。"白正恩不屑的冷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冷汗顺着额际往下淌,他甚至顾不得衣不避体。其实,他身上根本一丝不挂。
柳懿莎眉心紧蹙,进到门口,往屋里望了一望,不免有几分不自在。轻轻一咳,在白正恩耳边低低一句话,立刻让他变了脸。犀利如刀的目光掠过费武惊惶的脸,那样的冰寒,生生让他打了个寒噤。
"你把她们藏到哪儿去了?"
费武脸上神色一变再变,终于仰头狂乱的大笑起来。白正恩心中大怒,一个剑步窜上前去,腰后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精准的抵住他的太阳穴。
"说!"已然怒到极点的白正恩极力克制着胸中奔涌的怒意,恨恨的斥道。
床上本就被这场面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见他掏枪,这样惊心动魄的阵仗,哪里是她一个酒店小姐见识过的?当下就被吓得尖叫连连。
白正恩一个不耐,恨恨扭过头去,甩手一枪打在她旁边的枕头上,一时间羽毛四处乱飞,像漫天的白雪,飘飘荡荡的落了满床满地。
"给我闭嘴!"
正文 千钧一发
女人死命捂住嘴巴,惊恐的盯着他阴狠冷凝的脸,从指缝间溜出低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