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飞这家伙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因为心不好而向阿姨发脾气?她这样一走了之,真是很不负责任吧。可是,她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吻了她的孩子啊……
他们是姐弟,不是吗?明明一开始就只是姐弟关系罢了……
当潘夏终于理清了思绪,决定回家,开诚布公地和沈若飞谈一谈时,沈若飞却已经不在了。她鼓足勇气,把要的话都练习了一遍然后推开房门,却意外发现沈若飞已经不在家中,顿时有了一种一拳打空的失落。
沈若飞这家伙到底去哪了?
潘夏愤愤地想,突然发现客厅餐桌的花瓶下压着一张纸条。她把纸条拿起,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夏:那天发生的事我不会‘对不起’,因为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你不必躲我,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可是,我绝对不会放手。我的脚伤已经好了,去西藏采风,你等我回来。
纸条的署名处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鸟,而潘夏看着这孩子气十足的字条,苦笑了起来。满腹的话只能这样被生生咽下,她只觉得自己就好像吃了哑药的唐僧一样,孤寂到绝望。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不是吗?不要再多想了,潘夏……”潘夏喃喃自语。
沈若飞离开后,潘夏觉得时间过得缓慢至极。沈若飞明明才离开一个月,但她居然有一种失去他,他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沈若飞离开后就没有和潘夏联系过,潘夏自然也不会找他。她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生活也恢复了正轨,但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做什么都没有兴致。
她又见了几个条件不错的男士,但是不是对对方没感觉,就是对方没看上她,属于她的缘分就好像中国的股市一样扑朔迷离。每当她耐着性子,和那些“聪明绝顶”,或是脸上可以开采石油的男人们交谈的时候,她的思绪会下意识地游离,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面容干净,笑容勾饶身影。
如果到了三十岁,那家伙会变成什么样呢?他的头发那么多,应该很难秃,他又爱运动,身材应该也不会太差吧……不,怎么又想起他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潘夏对自己不受控制的思绪和唇角莫名地微笑很是惊慌,急忙收回思绪,回到现实,但心跳的频率却很难欺骗自己。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相亲对象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的股票,唾沫横飞。潘夏第N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失望地对着屏幕喃喃自语:“沈若飞,失踪了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算你狠。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定就能找到未来的老公了。哼。”
“潘老师,你什么?在和我话吗?”
“啊?哈哈……”潘夏讪笑。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课程结束,潘夏收拾教案准备回家,心却不太好。她突然喜欢上了上班,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一个人直面冰冷的房间,也不用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她倦倦地朝停车场走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学生急匆匆地朝她跑来:“老师,有人在亭子里等你!你快去看看吧!”
“谁等我?”潘夏一愣。
“他没是谁。老师,快去看看吧,他好像等你很久了!”
丫头着,拉着潘夏的手就朝凉亭走去,穿着高跟鞋的潘夏被迫走得飞快,险些滑了一跤。
会是谁来找她?陈薇?她来之前都会打电话啊;沈若飞?难道真是这孩子回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潘夏恨恨地想着,一心想的都是怎么整治沈若飞,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那缕若有似无的微笑。
正文 狗血的剧
在一堆叽叽喳喳的女孩之中,潘夏满面笑容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笑容也顿时凝固。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清秀、文雅,双手插在口袋里,神平静地看着远处的教学楼的方向的男子,再一次感慨生活的戏剧性。
潘夏没想到他会来。
他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潘夏曾经彻夜难眠,心中幻想他们的相遇,总觉得在下一个转角,他还是会抱着篮球等她,带着温暖至极的笑容。她是多么希望他临走前对她的话,他们之间的分离只是一场梦,但是迎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后来,失望的次数多了,就会绝望。
眷随着一次次的心伤,她终于接受了他已经离开的事实,心静如水。
仇恨是会变淡的。
爱也是如此。
津五年过去了……
五年了……
汪洋,你回来做什么?
“潘老师,就是他在等你。你不过去吗?”
“我不去了。我不认识他。”
潘夏冷淡地着,冲那个姑娘微微一笑,不顾她惊讶、失望的表,转身就走。年轻真好,年轻人总是把什么思绪都写在脸上,那样好懂,透明地让人简直不忍心伤害。她不想让这个热心的姑娘失望,但更不想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