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横抱起来往外走。
陈珊珊找了半天不见人,正着急呢,看见他们这样出现,冲着跑过来,"发生什么事?曼明她怎么了?"
雷宇痕道:"不清楚,我在女卫找到她的。"
陈珊珊道:"先抱上楼,我让人找衣服给她换上。"
三人小跑着,穿过宴会厅上楼梯。
宾客间议论四起,"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七少奶奶吗?"
赵承颖脸上似笑非笑,正与一位军中前辈交谈,听到骚乱声转头看了一眼,因距离远,他看不分明,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赖晚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挽着他的手道:"管她什么事,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承颖,这里的花园子好漂亮,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赵承颖跟同伴说了句失陪,跟着她出去。
楼上,陈珊珊忙着让人放热水,找衣服,拿毛巾,她给她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用热毛巾给她擦脸,看着脸色苍白的曼明,珊珊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酒店经理走进来道:"陈小姐,七少奶奶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这是退烧的西药,希望可以帮到你。"
"没那么容易,陈珊珊眼睛里含着怒火道:"今天的事到底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查清楚。"
酒店经理十分为难,"陈小姐,今天到会的来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真要查起来,恐怕会非常难堪。"
"她都不怕,我怕什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别怪我不客气。"陈珊珊转头看着他,"你去,告诉下面,谁有线索找到这个人,我重重有赏。"
"这……好罢。"酒店经理退下去。
陈珊珊把曼明扶起来,"来,把药吃了。"
曼明坚难的咽了药片,嗓子发干,一颗头似乎有千斤重,气若游丝的道:"珊珊,别查了。"
陈珊珊气得冷笑,"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帮着她们说话,你告诉我,你一定知道是谁对不对?"
她抬头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的雷宇痕,"这位先生,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不知您贵姓?"
"鄙姓雷。"
"雷先生,你发现曼明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雷宇痕看了一眼虚弱的许曼明,说道:"我去的时候发现厕所门被人用扫把在外面顶上了,地上很多水,大概,他们往里面泼了水。"
"真是目无王法,在我的地盘上就敢这么欺负我的人,我今天一定饶不了她。"陈珊珊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将曼明放回床上,"你好好休息,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曼明拉住她的衣袖,"珊珊,算了。"
"凭什么算了,你不说我也猜到是谁了,是那个贱人对不对?"
曼明抿住嘴不再说话,她别过脸去,"你既知道是她,就更不应该去了。"
"曼明,你到底怎么想?"她实在搞不懂,怎么短短一年的时间,许曼明竟然变得这么软弱。
曼明扯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心内苦涩蔓延,"犯不着跟她计较。"
"你就这么被人欺负还不哼声?你真的气死我了。"珊珊堵气坐在一旁不理她。
曼明望着天花板,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她眼睛生疼,加上头疼,她整个视线都是模糊的,可是这一刻,思绪却特别的清晰,再没有如此通透过。
她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怜罢了。"
珊珊身子一顿,看着她,眼眶慢慢红了,她坐了一会,起身冲出门去,曼明在后面叫她也不理,用力的将门摔上。
曼明动动便觉头疼,身子刚起便觉一阵晕眩感袭来,无力的倒下,抚着额头道:"雷先生,麻烦你帮我叫住她。"
雷宇痕担忧的上前两步,"你没事罢?"
曼明摆摆手,"没事。"
雷宇痕身子没有动,望了她良久,突然问:"你……不记得我吗?"
曼明一怔,抬眸看了他一眼,满脸的疑惑。
雷宇痕有些失落,自嘲的笑笑,"没事,我……我去找她。"
转身飞快的走了。
曼明还在想着他那句话,他认得她吗?兀自念了一会,突然想到他是谁了?刚刚在走廊上一直盯着她瞧的那个男人可就是他吗?
陈珊珊怒气冲冲,浑身辐射出来的怒火叫人望而生畏,她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拉住旁一个人,也不管看没看清脸,只管问:"有没见过赵承颖?"
"没有?"
"有没见过赵承颖?"
"没,哦,好像在花园里。"
珊珊丢开那人,几步并作一步,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兜头吹过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肩的礼服,踩着高跟鞋走在冰冷的石地上,感觉凉意顺着脚心往上涌,直冲脑门。
珊珊环视一圈,目光在那一排冰灯前停下,朝那对狗男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