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的药女王妃(160)

果然,耶律彦拓一听萧千沛的这番言辞后,眸子陡然变成寒冰般,语气一如他那雕塑般完美的侧脸一样没有温度,就像寒湖中的冰块一样。

“回去转告你的父亲,最好让他安分守已些,否则,不要说十万族兵,就算是再多十倍,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说完,冷冷扫过萧千沛苍白的小脸后,冷哼一声,然后大手再次牵起秦落衣的小手,朝宫门走去。

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跟萧千沛在这个地方消遣下去。

秦落衣一边走一边回头:“萧公主她——”

她看到萧千沛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不仅有些担心。

“不要管她,我们走!”耶律彦拓头也不回,沉声命令道。

萧千沛的脸都快气得变形了,心中被巨大的醋意掩盖着,她歇斯底里大声喊着:

“你这样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的!秦落衣,你不要以为自己住进了掬情轩就成了王妃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闹够没有!”耶律彦拓冷然转身,厉声咆哮道,如果不是秦落衣在身边,他真想上前掐死这个女人。

处于盛怒中的他丝毫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秦落衣,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失去血色,渐渐变得苍白——

她终于知道住进掬情轩的真正含义了!

耶律彦拓——要娶自己为王妃?

176 卷十二:恋尘缘·第五节 最后一块地图

月儿似乎变得更圆了,宛若银色的碗坠在天簌之中,倾泻下来道道美丽的光芒,静静地撒在掬情轩的桃林之上、竹林之中,淡淡的风就像情人的手般轻拂过水面,引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更像是情人的心般荡啊荡的。

夜深了,秦落衣并没有睡去,请帐幔帘她绝美的容颜遮掩得愈加迷离,一双美眸如水般怔怔地盯着那时不时窜动的烛火,透过那道暖暖的光落到了桌案搁置的黑色药汁上。

微微动了一*子,长长地青丝领倾泻下来,将她的容颜显得更加清丽绝冷,却掩不住眼底的忧郁。

耶律彦拓要自己住进这个掬情轩,就是为了向所有人宣示自己将成为他的王妃吗?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不经然,脑海中响起耶律彦拓的那句话:“衣儿,你要住进去,哪怕只是住一天,也要住进去!”

她轻轻按住胸口,心,跳的好快,就像要蹦出来一样,这便是掬情轩的含义吗?

轻轻苦笑,她与他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不是吗?不难想象的到,如果他真的与她结合,那么所引起的轩然大波是所能预见得到的。

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头上的玉簪拿了下来,发髻也顿时松散了下来,乌发如绸缎般滑落。

玉簪散发出清冷的光芒,虽然圆润却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干爹告诉自己的重大秘密:“衣儿,渤海国的最后一块地图不能再干爹身上,也不再仲扬伸手,而是在你身上,它——就藏在你头上的玉簪之中!”

秦落衣拿着玉簪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当初桑大哥走的时候,她就决定将这支玉簪交给他,然而他拒绝了,是因为他也知道一切都大势已去了吗?

心情突然变得更是烦乱不堪。

内室的门被一双大手推开,紧接着,烛光将男子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深邃的眸含着笑意,但,当他看到桌上的黑色药汁时,原本柔情的脸陡然变成铁青色。

“衣儿,你竟然喝这种药?”耶律彦拓陡然怒吼道。

秦落衣身子一抖,扬起眸怔怔地看着盛怒之中的耶律彦拓,他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子嗣吗?

“谁告诉你喝这药的?”耶律彦拓紧攥着大手,声音骇人地质问道。

“难道你忘记了,我精通医术,这些还不至于需要他人提醒的!”秦落衣的身子像是泡在了水里一样无力,声音也自然是有气无力的。

耶律彦拓紧紧凝注眉心,他慢慢向秦落衣走进,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之下,秦落衣感觉身上被什么压住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无法违背他。

她仰头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脖子弯成了天鹅一样优美的弧度,看的耶律彦拓一怔。

“衣儿——”他的低唤在她听来恍若春风,暖暖的吹散了此前的种种不甘和忧虑。

修长的手指微挑,那碗药就这么坠落下去,在地毯上滚了一圈,黑色的药汁侵入浅色的地毯,留下一大团黑糊糊的印迹。

这是?秦落衣惊讶地看着他,脑筋有一瞬间的停顿。

耶律彦拓长袍轻扬,坐于床边,长臂一伸将秦落衣纳入怀中,脸上却是落寞的神情,他本应是该盛怒的,但是,当他看到秦落衣这般无助的神情时,心,却陡然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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