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徒儿来自虐(88)

阿昭十分懊恼,想到方才自己着急的模样,阿昭心中的怒气在一点一点地集聚,到最后轰的一下,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阿昭……”

“对还是不对?”

卫瑾沉默下来。

阿昭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卫瑾跳下床榻,急忙抓住阿昭的手,“阿昭,为师……”

阿昭打断卫瑾的话,“师父从小就告诉阿昭,不许骗师父。可现在师父对阿昭做了什么!师父一直在欺骗阿昭!你让阿昭以后要如何相信你!放开我的手,我现在很生气!”

卫瑾微微用力,将阿昭扯入怀里,他用力抱紧阿昭。

“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把你留在身边……”

“你莫要生气,是我不好……”

“阿昭,为师……不想放开你。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再也不想追求大成之境,满脑子都只有两个字——阿昭。”

明知阿昭是自己的劫数,可他现在只想万劫不复。

阿昭不为所动,她说:“说完了么?”

她冷静了下来,用力推开了卫瑾,“师父只是一时为情所困,等师父想明白了就知道现在自己只不过是执念而已。夜深了,阿昭乏了,还请师父以后莫要再捉弄阿昭,阿昭……受不起。”

门重重一摔,阿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卫瑾摸摸发疼的心口。

……又被拒绝了呀。

.

宛宫里假山无数,其中有一处假山上建了一座五角凉亭。在凉亭里,可以将大半个宛宫的景色一览无余。秋末的清晨微微有些冷,五角凉亭上的几盆秋菊有露珠缓缓地落下。

枚兰递上一个手炉。

宛后捧在掌心里,瞥了下凉亭下在修剪花枝的宫人,说:“怎么还没有来?”

枚兰说道:“娘娘,平日里谢公子都是这个时候经过此处的。从祥云殿出来,到王上的书房,这是必经之路。兴许今日……有什么事耽搁了。”

打从谢年入宫后,宛王日日召见谢年。

如今朝廷里皆知谢年极得宛王的重视。

想到此处,宛后不由捏紧了手炉,她眉头紧蹙。

枚兰小声地道:“奴曾经远远地瞧过谢公子一眼,娘娘,真的与当初的玥夫人有七分相似呀……”

宛后剜了枚兰一眼。

“住嘴。”

就在此时,一道墨蓝的身影渐渐落入宛后的眼里。

少年郎不但没缺胳膊也没缺腿,而且还生得极其俊朗,那张该死的脸果真与那贱人有七分相似!真是冤魂不散!

精致秀丽的比甲在手背留下了一道红痕,枚兰看得触目惊心,连忙说道:“王……王后娘娘,凤体为重呀。”

宛后抿紧唇瓣,半晌,她才说道:“已经查清楚了?”

枚兰说道:“回娘娘的话,谢公子的父母原是宛人,后来因不得王上重用离开了宛国,去了丘国。而且……谢公子的生母是……是玥夫人的表妹。”

宛后忽然道:“当真是贱人的表妹?”

枚兰道:“千真万确。”

宛后的双眼微眯,她悄声吩咐了枚兰几句。待枚兰离去后,宛后缓慢地从绣墩上坐起,她负手眺望着远方。云破日出,朝阳的光辉照亮了宛后唇边的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表妹,哼。

☆、49晋江独发

那一夜过后,阿昭见到卫瑾时便总是面无表情的。卫瑾思来想去,最终觉得要改变目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得先把宁修找回来。

阿昭为了徒孙,这些时日处处奔波,但也毫无头绪,宛后那儿跟无缝的墙一样,怎么钻也钻不进去。

一日,谢年得到了林福的消息,他在祥云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阿昭,遂问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宫人。谢年走去庭院里,果不其然,一身红裳的阿昭正在树下练剑。

“阿昭。”

谢年走了过去,阿昭停下动作,刚想伸手擦去额上的薄汗时,谢年递出一方帕子。阿昭弯眉一笑,“看来阿年已经恢复心情了。”

谢年道:“这几日我也想通了。倒是阿昭你,这几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可是在担心王子修?”

阿昭叹道:“都这么多日了,还是没有修儿的消息。”

谢年道:“我想王子修现在并无生命之忧,你且放宽心。若他当真在宛后手中,以宛后的性子,是不会杀他的。宛后杀尽宛国的各位王子,无非是担心宛王驾崩后,新王登基,自己的权势不再。如今宛国里只剩下王子延,据我所知,王子延最近私下里结交了不少朝中重臣。王子延太过难以控制,宛后再三思量之下,定会选择没有任何势力且生母已逝的王子修。”

顿了下,谢年笑了笑,“说起来,阿昭的徒儿与我也算是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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