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59)

宁恒没有答我,但我却瞥见他的耳尖红了。

诶,许是习惯了□宫廷这个名声,又或许做好了遗臭万年的准备,此时我心里头竟是在想即便在这此处坐实了面首这虚名,我也是不反对的。

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碰见这么有趣的人,我委实不愿错过。若是在这里同宁恒行了那鱼水之欢,估摸宁恒就会完完全全向着我了。我如此一想,嘴上也放开了。

我道:“欸,木头,你开过荤没?”

宁恒红着张脸,沉默,沉默,再沉默。

我笑出声来,凑了上去,“如果没有的话,我不介意当你的头一个的。”

宁恒倏地抬头,我见他眼里闪烁了会,总算开了口,“不行。”

我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涩涩地道:“绾绾,你没必要因沈相不喜欢你,便自暴自弃。”

我冷了张脸,“宁恒,我方才同你说过什么?我说了沈轻言是以前的事,我现在想喜欢的人是你。况且,我如今对你的确是有些情意的。”

天地明鉴!我方才同他亲了这么久,我心里头连沈轻言的指头都没有想过,想的就只有这根木头!怎么他就不明白!

他看着我,道:“绾绾,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些,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

我欲要去抓住他的手,他却避开了,我再三被拒绝,心里头委实不好受。我方想对他说些重话,外头响起了雁儿的声音——

“太后,陛下派人来催你同宁大将军回宫了。”

我冷着声音道:“哀家知晓了。”

第三十一章

回宫的途中,我坐在马车里,雁儿坐在我对面。我瞅了眼骑在马上的宁恒,又移回了目光,我让雁儿递了面菱花镜给我,我捧起细细地打量了好些时间。

我样貌并不差,虽说及不上常宁,但好歹也是眉目清秀的大家闺秀。这么多年来,我难得主动一回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我这张老脸也不知往哪里搁。正所谓小闹怡情,是以,我决定要同宁恒闹一回别扭。

遂回宫后,在宫门处,我坐上了早已备好的步辇时,宁恒前来同我说他要去向皇帝复命,我便非常别扭地望着虚空,不紧不慢地道:“宁卿自是该以公事为重。”

之后,我望也没望宁恒一眼,便让步辇起驾了。回至福宫,已是辰时一刻,外头华灯初上,星星点点遍布,我今日长途跋涉地回来,身子委实累得不行,遂沐浴了一番便就寝了。翌日用早膳时,我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宁恒昨夜可有回北阁?”

答我的是如歌,“回太后娘娘,宁大将军昨夜并不曾回来过,如歌听伺候陛下的宫人说,昨夜宁大将军同陛下秉烛夜谈直至天明。”

秉烛夜谈?直至天明?皇帝和宁恒?两个人?孤男寡“男”?**?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我的皇帝儿子同我那准备爬到我心尖尖上的人相视一笑,而后齐齐倒在床榻上,皇帝为上,宁恒为下,皇帝啃着我啃过的柔软双唇……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场景委实是难以想象。之前我并未对宁恒上心,是以无论皇帝要同宁恒如何,我也不甚在意,甚至有意撮合他们。可如今不一样,宁恒是我的,我啃过他的唇,他也啃过我的唇,此时皇帝若是再同他做些更甚我做的事儿,我铁定会发狂。

且以宁恒这种性子,皇帝要他死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撞墙,倘若皇帝要他侍寝,他定也会脱光衣裳,乖乖地等皇帝来临幸……

思及此,我心里头难免会有些疙瘩,口里的膳粥也变得难以下咽。

我同宁恒之间还有不少东西阻隔着,皇帝便是其中一个。我让人撤了早膳,唤了如歌弹了首乐曲,明明是欢乐的调子,我听着听着却听出了焦虑之感。

此时,皇帝却是来了,满脸的如沐春风。他笑眯眯地同我请安,而后在我身侧坐下,道:“太后好生兴致。”

皇帝的……如沐春风,让我心里头腾地火辣辣的,不舒服极了。我缓缓地道:“不过是闲暇取乐罢了。”

“太后经此番养病,气色果真好了不少。不过如今寒冬已至,太后还需多加注意身子。”顿了顿,他望着我,轻声道:“朕一直很关心太后。”

我淡淡地道:“哀家会注意身子的。陛下的孝顺,哀家懂的。”

许是错觉,我话音未落,便觉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待我仔细一看,他又依旧笑眯眯的。我颇是怀念以前的小皇帝,如今的皇帝让我十分不自在,再加上宁恒那桩事,我更是巴不得皇帝离我越远越好。

我不经意地道:“听闻昨夜陛下同宁卿秉烛夜谈?”

“哦?”皇帝挑挑眉,“以前太后直呼宁卿的字,如今倒是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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