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又变身了(2)

我站在屋顶上风中凌乱,看着五毒教的壮丽景色。咽了咽,问肥得流油的大师兄:“师兄,我还能活着回来吗?不如你陪我去吧。”

大师兄故作老成的思索一番,用肉乎乎的油爪子拍拍我的肩,沉吟:“保重。”

我淡定的挪开他的手:“师兄。”

“什么?”

“我们绝交吧。”

“……”

师父的字依旧丑的很有特点,落款处依旧画了个风骚无比的简约自画像。

在我把头摇的跟大浪淘沙般时,师父哼了一声:“小幺,我的字可是盟主范,当年我和他同在一个学堂,他还经常模仿我的字迹替我写功课赚钱,咩哈哈。”

我忍着鄙视的眼神:“那师父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他做了盟主,你只是门主吗?”难道这不是懒的结果吗,还这么得意。

师父思量半日,似乎终于寻得一个合理的解释:“算起来,我应该是精神领袖,你知道精神领袖向来没什么好结果的。”

看着师娘那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就知道我们又难得的产生共鸣了,原来脸皮这种东西,真的是只有更厚,没有最厚。

在一众师兄师姐含泪摇帕的注目下,我悲痛万分的牵着马下山送死,呸,送信去了。

不是所有叫疾风的马就真的快如疾风,比如这匹。我像遛骡子那样晃悠悠的骑着,眼见着一头头驴子从身边驰骋而过,连蜗牛都要追上来了,终于忍不住拍拍马脖子,“疾风,你还有马不屈的灵魂吗?”

疾风没理我。

我倍觉寂寞,入教六年,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还指不定回不去了。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哼着曲子,逍遥自在不亦乐乎。好不容易见到茶棚,我决定去喝个茶,再啃个馒头。

小二的一声吆喝,让我依稀想起以前,老爹喜欢热闹,隔三差五就带着成群儿女去霸占酒楼。爹爹虽然记不住我的名字,但对每个子女都很疼爱。现在过了这么久,我也淡忘了生父的模样,母亲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正喝着茶,就见两个衣裳做工十分精细的年轻人抱拳道:“姑娘,可否搭个桌?”

见是长得好看的大好青年,想着临行前二师姐一脸猥琐笑意的对我说秋儿看到合适的男子就拐上山的嘱咐,我眯了眯眼,点头:“嗯。”

两人边斟茶边说道:“听说近日有邪教在中原作乱。”

我蓦地一抖手,我还没满身洋溢邪气吧。

“魔教教主不好好在西域待着,跑到中原来做什么。”

“约摸是摸遍了西域女子的手,准备来中原换口味了。”

听见与自己无关,我松了一气,说到那个魔教教主水行歌,武林上下无人不知。据说博学多才武功变态又风流倜傥,俘获了无数少女的心。

传闻水行歌是个色狼,因为上至花甲老婆婆下至七岁小萝莉,见面第一句话都是——姑娘,可否看看你的右手?

于是江湖飘满了邪恶的八卦,都在传言这魔头是要找姑娘的右手来代替自己的右手……太丧失了。

茶水上来,我皱了皱眉,又看了看那两人,决定还是装鸵鸟什么都不知道。

茶喝了两壶,就见那聊得正欢的年轻人啪的晕倒在桌上。

里屋传来小二的郎朗笑声:“大哥,鱼儿上钩。”

片刻,便有两人走了出来。我默默啃着馒头,一把刀转眼钉在桌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恶语:“小姑娘,你说你要是也喝茶,中了迷药晕过去,我们也不会取你性命了,这是你自找的。”

喂,大哥,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打酱油的。堂堂小师妹总不能被五毒山脚下花三文钱就能买一打的迷药给迷晕吧,我又不是演技派的!我诚心建议道:“下次你们可以买好点的迷药,比如三步昏迷散、周公迷魂药什么的,效果会好些。”

“……大哥,我们是不是被鄙视了……”

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认认真真数了五个铜板放在桌上,起身拿了包袱便走。

大汉一脸意外:“你不帮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

师父说,人在江湖飘,就要少挨刀。若要少挨刀,事要管得少。大汉不敢拦我,我也不想教训他们。

骑着疾风继续赶路,按照地图来看,以我这个速度,半个月后可以到达。如果换一匹马的话,时日压缩一半。可是我舍不得疾风,虽然它又慢又呆吃的又多。

牵马进镇,夜色已晚,我琢磨着寻个地方住下。

师父是只铁公鸡,每次我们下山办事,他都要在地图上圈画半天,然后把沿途的住宿钱掐算的一文不差。要是碰到旺季客栈涨价,我们要么是死皮赖脸的砍价,要么是自己倒贴。所以大多数师兄师姐都有另外一项特殊技能——美人计,做的炉火纯青的不但能白吃白喝白住,说不定还能发一笔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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