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又变身了(77)

估计不是被当成文艺青年就是被当成神经病。

我叹气,一把捞过它:“睡觉。”

事实证明我不是猪体质,睡了半个时辰悠悠醒来,估计连半夜的份都睡完了。

在屋里磨磨蹭蹭蹦蹦跳跳了一会,终于是熬到晚上了。吃过晚饭,瞧着月色美好,这个时候出去也没多少人,便跑到屋顶去晒月光,只等着子时到来。

月色打在叶子细碎但交叠的柏叶上,低头闻闻有点柏树的青涩味。我是不是该准备一大桶热水,免得他待会身上还有柏树味。

亥时的打鸣声已过,大街上冷冷清清,我估计也快到子时了,抱着瓦盆准备回房里,我可不想他裸身出现在屋顶上,会被人认为是变态的好么。

刚站起身,便见远处屋顶有人月下疾奔。瞅着那数十人,手中持着刀剑,脚下无声,通通都是高手。见他们都是黑衣蒙脸,浩浩荡荡朝着这个方向来,我忙往下面跳,一直在屋顶上盘旋的血鸽也俯身冲下。

跳进廊道,还没进房里,就瞥见几抹黑影也窜了进来。我愣了愣,挪了一步,只见他们也逼近一步,乖乖……别告诉我他们是来找我的。我、我又招惹谁了!

我紧抱小盆栽,咽了咽:“几位大侠有何事?”

转眼这小小的廊道已经站了十多人,将我三面包围,却是一言不发,步子渐近。又是一群只管抓人不知缘由的人……我抽手在后,摸到腰间的毒包,反手甩出,趁着毒粉弥漫,转身入房,往对面窗台跑去。

一步跨上窗台,正要往下跳,腰带却是一紧,偏头看去,被人抓在手里,被狠狠往后扯去,脚下一滑,背摔地板上,痛的我龇牙。还没爬起来大战三百回合,脖子上就哗啦啦顶来七八把剑。

我干笑两声:“我投降。”

几人听言,剑缓缓收起,我弯身而起,抬手想甩出另一包毒粉,就见一人抬脚踢了个优雅漂亮的回旋踢,一脚踹飞了我手里的毒包和……小盆栽。

瓦盆碎裂,柏树直飞窗外,惊的我下意识扑身上去,那几人似也没料到我的举动,迟疑片刻,我身子已经跳出窗,伸手抱住柏树。脚下无力可借,径直往下摔去,那十几个黑衣人也纷纷跳下,黑影如鬼魅,看得分外清楚。

耳边风声呼啸,我用力转了个身,右半边猛地先触地,咔咔……身体某些地方该不会是碎了吧……不然为什么这么疼。

我看了看小柏树,还好,没事。身子已经动弹不得,一道利光飞来,转瞬怀中的柏树被剑气斩成两截。

我登时傻眼。

黑衣人冷笑:“若姑娘再反抗,犹如此树。”

我捂着肋骨处,咬牙起身,不知是痛还是气还是什么,脑袋也空白得很。

水行歌死了……

水行歌死了……

变成小树苗的水行歌被人拦腰截断了。

我不该抱着它去晒月光,放在屋里就好,谁没事会去打碎一个盆栽啊。

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我漠然抬手,从没想过要杀人,可现在却想将他们全都杀了。我缓缓抬步,从怀里拿了匕首出来,朝他们走去,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屡次被李沧坑,被姐姐们坑,我一直本本分分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些人,不可饶恕。

黑衣人眸色微愣,身形微动,片刻,似下定了决定要杀我,提剑而起。我迎面而上,只觉漫天煞气,唯有杀了他们才能解恨。寒光落下,对面那人的剑啪嚓尽断,匕首再落,旁人已出来挡住,又是一剑断落。

几人诧异,声音僵硬:“妖怪……”

我抬头盯着他们,手举匕首,想在他们身上捅个窟窿。

背后一暖,握着匕首的右手已经被人握住,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愣了愣,回头看去,竟然是水行歌。

他低声:“秋秋,放下刀。”

“咣当。”

匕首落地,恍如梦境。

水行歌沉沉看向那十几人,面色竣冷:“滚,否则我杀了你们。”

黑衣人顿了顿,转身离去,黑影融入夜色中。

我咬牙:“你该抓住他们然后殴打一百遍问是谁指使的。”

“你的伤要紧。”

他俯身抱起我,疼的我直抽:“肋、肋骨断了。”

他皱眉不说,一跃上了窗台,将我放在床上,便在屋内找药。

我仰躺着不敢动弹,吸口气都要疼死人了。见他只在身下裹了一件衣裳,精壮的上半身显露出来,不由一咽:“水行歌,快穿衣服。”

他偏是不听,拿了药膏和剪子过来:“先疗伤。”

“唔,我自己来。你不是被那些人砍成两截了么?还有你怎么从窗户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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