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163)

祁强大喊:“老大,你是怎么回事?这个球你应该去积极拼抢的。”范锐并未过多责怪林夕,指一下他的肩膀道:“林夕,多注意这个人。”

林夕默默点头,他发觉慕容雪在凝望着自己。

范锐一指金二球门大声道:“兄弟们,我们一定会赢的,来,我们再灌他们一个。”戚远征和刘仲永齐声喝:“好!”范锐这句话激起了士气。范锐又道:“是好兄弟就再坚持20分钟,记住,我们是冠军球队。”严刚在场上跑动最积极,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对方11号拌倒过他一次,他都立即爬起来向球追去。下半场30分钟时,戚远征有一次威胁性射门,肖辉指尖碰确到球,球借力从门楣上滚出场外。戚远征罚角球,范锐转头对刘仲永低声道:“队长,我替你挡住防你球员。”刘仲永点点头,林夕心中突然有一种预感:也许今天这场球真成了刘仲永表演的舞台,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球,戚远征一声大喝,脚落球起,弧线向刘仲永划来,刘仲永跃起,头尽力一甩,这个头球太正了,被肖辉牢牢抱入怀中,林夕想时间已经不多了,也许双方要进加时赛了,哪知肖辉根本不等范锐他反应过来,用手把球尽力甩去,球飞向人墙外的温君逸,温君逸大叫一声“好”,跳起用胸部停球,转身,开始带球飞驰,他那样子像是向段涛他们左边路冲去,祁强也在左球门作出扑球姿式。林夕的心略略松驰,他看了一眼仍在场外的苏明,她用那种似怜悯似悲哀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林夕心中突然明澈一个念头:是不是她已知道伊静遭了不幸,所以才流露这种表情?林夕的心蓦的一痛心烦乱到极限,恨不能马上飞向石家庄。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范锐的喊嚷:“林夕!”林夕茫然看去,温君逸突然改向右边路过来,段涛侧方向去阻他,温君逸把球向右推出,这脚力气太大了,球向林夕这边滚过来,温君逸突破段涛,向球追去。范锐又大喝:“林夕,抢球。”林夕感觉自己距离球要比温君逸近,暂时甩开念头,向球迎去。温君逸也不慢,距离一点点缩短,林夕心中略有些慌乱,他飞起一脚想到球开到中场,以摆脱温君逸,但这一脚竟然踢空了,球继续向前滚,戚远征一声惊呼。林夕想转身把球抢过来,但这时温君逸已飞身杀近,范锐急喝:“别去抢球,阻住他,别给他机会触球。”这与林夕的念头不一致,令林夕有些许犹豫,他决定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转身,踢出一脚,脚尖已触到了球,但温君逸太快了,他飞速绕开林夕,叉开双腿,脚尖一弯,球像粘在他脚下一样,已转方向到了他的脚下,温君逸轻起一脚,球从另一侧滚入球门,祁强重心已侧移,再无力阻止球的方向,金二欢腾了,范锐与戚远征大声道:“林夕”。你到底怎么一回事?

林夕知道自己成了班中的罪人,两次失球都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宋晚词还劝过自己要得人心,这一下子全毁灭了。剩下的五分钟,林夕班没有再板平比分,金二的队员几乎全退回半场防守。

哨声刚起,林夕一下子发疯一样向场外跑去,他耳边仿佛听见慕容雪再唤自己的名字,他顾不了那么多,他跑回宿舍带上钱,连运动衣也不换就飞步下楼。买票时小姐问他买哪一趟?林夕说最早到石家庄的,林夕抓票时像强盗抓钱一样性急。列车飞驰着,他已想不起球场上自己失误的一幕,他已全浸入对伊静的担心,小静,小静,你别离开我,只要你还活着,老天怎样惩罚我都没关系。在这一刻他心中没有慕容雪,甚至没有他自己。满心里都是伊静的影子,他明知自己赶去也一样改变不了结局,但他错乱中仿佛认为再迟一步,自己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伊静,那个纯真的伊静会永远地在世上消失。车厢里的人几乎人手一张报纸,林夕耳边响着他们的议论:“知道吗?这次爆炸主犯,警方怀疑是一个叫靳如超的。”“听说那人还是一个半聋子。”“……”林夕心头巨震,靳如超?那不是自己曾在棉三门口遇见的那个人么?林夕开始相信这是天意,要不怎会如此之巧?这是老天在惩罚自己的用情不专,自己要去和慕容雪发展,而为什么要让纯真的伊静承担这种苦难。林夕突然想起为什么自己不守着她一起赴难,出了站他跑过天桥,跳上1路公交车,下了车,他向棉三跑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废虚,眼前还是那幢完整的高楼,林夕心登化死灰,他一下子呆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怀疑自己是在作梦?还是报纸上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呆立在楼下。正想去联系伊静。他耳边回响起一阵子女生的欢笑声,要夕潜声望去。是伊静,她在女生群中,她们不知在说什么,笑得那么无拘无束,林夕一下子涌起无法形容的心情竟然涌现出诸多愤怒。原来伊静在这边是如此开心,原来没有自己的曰子她还可以与朋友们尽情说笑,棉三出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自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急如焚。担心伊静安全,但见伊静灿烂的笑容,他一下子失落到了极点。反差太大了,林夕心理上一下子承受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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