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拍着胸脯,“表小姐,您没事儿吧?也不知这宋六少走了,会不会给咱们惹来什么麻烦。”

桑柔嫌弃的看自己的衣角,这么大人了还就喜欢像小孩儿一样拽衣角,这跟谁学的呀!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自然不知道他下一步能作甚。但是我琢磨着,许是不会再来了吧?我都那么泼妇了,如若再来,那这人倒是脸皮厚了。大家公子,总该有些自尊,常规打法便是,下次即便是看见我也要冷哼一声,装作不相识的离开。更有甚者,会传播一些我是恶妇的谣言。一切都有可能啦。”桑柔虽然这样言道,但倒是并不担心的样子。

桂嬷嬷叹息:“表小姐可不能这样不走心,不然,这事儿让老夫人定夺一番,想想主意?”

桑柔摇头:“嬷嬷现在告诉祖母,不是只让祖母担忧么。说到底祖母也不过是身处内宅,如何能够左右人家相府?别说祖母,就是舅舅也是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犯不着为这事儿冲上去的。本是小打小闹的事儿,如若牵扯到了长辈,便是又不同了。”

桑柔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桂嬷嬷却多有担心,叹息一声,她感慨言道:“怎么就碰到这么个冤家了呢?”

桑柔扑哧一声便是笑了出来,她对桂嬷嬷嗔道:“嬷嬷这般说,到似好像我与他有什么了。冤家这词儿,哪里能用来形容我与他。我觉得呀,我们好吃好喝好睡便是好了,旁的也无需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琢磨着,这般丢人,他回家也是不好意思说的。”

桂嬷嬷又是一声叹息。

桑柔离了李府,反倒是变得十分俏皮,性子仿佛也一下子变了,不被拘着又不需要担心谁,自然是不同的。

她上前挽住桂嬷嬷的胳膊:“嬷嬷这般总是叹息,都要给自己叹老了,你看我都不担心呢。又不是三岁孩子,小孩儿打仗打输了还要向家长告状么?丢不丢人。”

桂嬷嬷被她逗笑了,“小姐就是这般的会哄人。”

“哪里是会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么。堂堂一个男子汉,难道真的还要告状不成?我六七岁的时候就不这样了。”桑柔挺胸,那个时候她就顶聪明伶俐呢!才不会像他这么幼稚。

“那是表小姐懂事儿。”

这边几人说的欢,那边跳下墙的某人可还没走呢,他抱膝坐在墙边儿,听着里面的交谈声,忿忿然,她不稀罕他,他还不稀罕她呢,谁理她,笨丫头,有眼不识金镶玉!

翻身上马,宋楚瑜一路狂奔,待到回了宋府,他还是气愤难当,也不理那许多人,直接就冲回了自己房间,宋夫人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与身边的儿媳妇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

大儿媳方氏立刻言道:“许是外面与谁人起了争执,母亲放心,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这就过去看看。”

方氏比宋小六大那么十岁有余,正是因此,她说这番话才不惹人侧目,如若是年纪相当,那可就不合时宜了。

“这孩子,总是这般莽撞,如若老爷在家怕是又是要有一番的训斥,他倒是浑不在意,可不想我这母亲多么心疼。你且去看看他吧,都说长嫂如母,你也莫要惯着他。”宋夫人并不放心,便是如此交代方氏。

方氏笑着应了,二媳妇赵氏见了,娇笑:“照我说呀,这男孩子,有点脾气也好。真如那面儿团一样容易捏圆捏扁,恐难有气候呢。”

赵氏一贯的会说话,这么一说,可是说到了宋夫人的心里:“可不正是如此。只也不能太任由他妄为了,不然老爷子怕是要说我一声慈母多败儿。”

“老六即便是年纪尚小,也可看出不同凡人的气势,这可不是我夸奖自家人,当真是看了便是不同呢。怎么就能是胡为。至于慈母多败儿,这话本就有歧义,天底下教育方式又并非一种,不管是慈是严,都各有利弊。怎就能因为一两个不成器的便是全然否决了这个法子,还要捏出什么慈母多败儿?”赵氏笑盈盈的。

宋楚涵听赵氏马屁拍的啪啪响,感慨这个八面玲珑的二嫂,又看一眼在一旁笑容可掬的大嫂,她开口言道:“行了。还是我过去看他吧,想来我倒是知道他不开心的缘由。”

“你知道?”宋夫人看女儿,宋楚涵点头,“许是知道,并不肯定。我想,还是我过去看他比较妥当。”

言罢走出堂屋。

此时宋楚瑜正坐在房里生闷气,他就不明白了,那丫头怎么就看不上自己了。他一表人才,不是上京响当当的人物么?

楚涵推开门就见自家小弟箍着腮帮子,似乎很气愤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没有看到母亲和嫂嫂们都在厅里么?这般委实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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