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飞行里程之蓝色换日线(75)

帅男孩?康宛泠耸耸肩,最后扫了一眼楼外薄雾笼罩的夜色,转身走回宿舍——难道是季昱成?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不见也

还没走出三步,她慢慢的停了下来。

缓缓回过头来,康宛泠的视线落在靠放在门口墙边的一个用牛皮纸扎住的包裹上。

那是一个宽宽扁扁,如同画框般的东西。

她走了回去,在包裹前蹲下来。牛皮纸,有人写着“康宛泠收”。在这四个字旁边,还有一朵即使只有寥寥数笔,却依然栩栩如生的郁金香。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摸过那朵签名般的小花,然后解开丝带,撕下牛皮纸包装纸。

当那幅油画赫然出现眼前,当目光落在画面上那个穿着短裙迎风站在海边的少女身上时,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泪水却也在同时滑落。

没有预兆,不经任何思考,她拔腿就向外跑去。

一头扎进茫茫雾海,黑夜从四面八方牢牢地笼罩了她。

可是,不管路上是否有灯光,不管地面是否有不平不管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还是固执地跑着,不顾一切地跑着

用尽所有力气地,在雾气中跑向前方

16、再见,永远爱着的你……再见!

s大停车场内。

坐在方向盘后面,姚宜君按下了车窗。

“愣在那里干吗?”她向小跑车的副驾驶位置摆了摆头,“上车吧,我送你回公寓!”

季昱成摇摇头。

“不了,谢谢。今晚我想自己走回去。”

君姐默默的打量了他片刻。在他漂亮的脸上,只有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微笑,丝毫没有泄露任何别的情绪。

她耸耸肩。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她摇上车窗,却又停下来,“顺便说一句,你的那个康宛泠虽然土里土气,又有点自以为是,不过,她似乎还算有些灵气。”她点火发动车子,掉头看向前方的路面,“若是她能通过考核,我或许会给她一份条件不错的合约。”

在一阵轰鸣声中,那辆价值不菲的红色跑车飞快的驶离空空荡荡的停车场,右拐之后,开出校门。

直到那两点红色的尾灯在薄雾弥漫的夜色中消失,他这才慢慢迈开脚步,转身向校园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因为寒冷和湿气的缘故吧,此刻的校园黑暗幽静。柏油路面黝黑潮湿,树叶上的露水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偶尔还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在远处的灌木丛中响起,带来空旷的寂寞感觉。

快到熄灯时间了。

教学楼和图书馆里已经几乎没有灯光了。那些好学不倦或是为即将到来的期终考试做准备的学生们,此刻想必都已经跑到通宵亮灯的阶梯教室里去占座位了。

虽然从来都不屑于和那些只知道用功啃书的死脑筋为伍,可是,说句实话,有段时间,他还是蛮向往那种一起复习功课、一起背历史书、一起唧唧喳喳地上学放学的生活的。那种关系才叫“同学”,不是吗?

当然,他也有同学。事实上,他的同学太多了——每年换一所学校所导致的结果是,跟他同班的,最起码得有几百个人吧。那些家伙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他早就全都忘光了。混合、重叠在记忆里的,只有一个个他替他们起的绰号:“肥猪”、“屎壳郎”、“软趴趴的油条”、“烤焦的面包”、“怪物史莱克”

不过,虽然他能记住的不多,相信他那些老同学却对他一定印象深刻。因为他们给他起了个外号——魔王。

魔王季昱成。

每转到一所新学校,魔王都会把他那双漆黑的,就像在墨水里浸过一样的魔爪伸向无辜而又没有防备的人们——他在小巷里修理没有交保护费的学弟;在同桌的便当盒里下泻药;往女生的抽屉里扔蟑螂;在老师的椅子上凃百得胶;用钉子把校长的汽车轮胎戳破;到每年的2月14日,他还会别出心裁地把所有女孩写来的情书原封不动地贴在一起,再加上一些诸如“死肥婆也有春天”之类的评论,做成大块展板,放在清晨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不过可惜的是,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过一次被学校开除的经历——因为还没等到前一任校长勒令他退学,他就已经转学去了另一座新的城市或国家里的另一所学校。

早在幼稚园的时候,虽然连字都还不认识几个,他却已经懂了“与其流芳千古,不如遗臭万年”的道理。敌人总比朋友来得长久,恨一个人也比爱一个人更叫人牵肠挂肚——所以,相比“天使”,他更愿意做一个“魔王”,因为这是能够让身边那些走马灯一样轮换的人们记住他的唯一方式。

当然,戳破轮胎等恶作剧都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十七岁以后,他找到了更好玩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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