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100)

“我真是愚蠢!竟然想要和你这种女人结婚!”

他狠狠压低头,在我耳边低沉恐怖地说,他的手,越来越用力。

力气太大,我被他提起,渐渐离地,最后只能脚尖着地。

窒息的恐惧瞬间攫住我五脏六腑,我只觉得有熊熊热火在我胸腔里烧。

我呻吟,蹬脚,死死扳住他,试着掰开他的手。

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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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想要呕吐,身体痉 挛,眼前昏一阵明一阵。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快死去。

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死在这个男人手里,不值……不值……

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他的手箍住我的脖子,我躲不了,挣扎,挣脱不掉,眼睛一黑——

就在这时,女人歇斯底里烦的声音撞进我耳膜。

“骞予,你在做什么?!放开……放开她!”

没有用。胡骞予的手,在我脖子上,掐住,撼动不了分毫。

我闷哼,眼神开始涣散。

最后一点凝具的目光,看见胡骞予湿的眼眶——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为何要哭泣?

我生存的力气,都要被他击碎了。

我要死在他手上了,他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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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死的!!!”锐声呼喊,如同兽在悲鸣,哀叫。

扼住我喉咙的手松开了,我没有支撑,靠着墙,一点一点滑落。

我咳嗽,拼命呼吸,口水拖下来,滴在自己手背上。

喘息。肺里抽空,再被空气填塞,像是有冰冷的钳子,夹住肺叶,痛苦。

昏的一塌糊涂。

脸上凉凉的一片,我抬手一摸,原来是我自己的眼泪。

我晃晃荡荡,撑着地站起来。

缺氧,脑子晕沉,不得不躬身靠在墙上。

等视线恢复清明,我偏头,看着胡骞予。

还有胡欣。

*******

儿子要扼死我,母亲却出声救了我。我笑,无比狼狈。

“我不恨你们,一点也不。”

恨,是太深沉的情感,我不会浪费在他们身上。

“不过,你们胡家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来。”

要我给胡骞予生孩子,想都不要想。

胡骞予冲上来,“不知好歹的贱……”

巴掌落下来。

我仰起头,这一巴掌,我不躲不避,他打下来,我和他之间,就真正,一笔勾销。我睁大眼看着,他这一巴掌什么时候打下来,他打得我越痛,他就越不得好死。

这一幕,我要用眼睛记着,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他。

胡骞予气的胸腔直震,巴掌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手,颤抖又僵硬,最终,愤恨地收回。

我走出大宅,没有人拦我,胡骞予一直站在那里,他再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头。

那个司机还在车库旁候着,看见我过来,愣了愣。

我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无比难看,也不管了,走过去,朝他笑一笑:“考虑好了没有?10万,一个号码,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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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在新加坡多做停留,那个司机还在考虑。

金钱诱惑无穷,我给了他握的名片,他会打给我的。

我回到香港,手术日期延后。

我抽出一天时间,推掉工作和应酬,到医院做例行检查。

我现在只想知道David yang 是谁,等我弄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之后,再慢慢去调查别的。

到底是谁三番两次害我,这一次,还把我的产检报告送到胡骞予那里?这么做,意欲何为?我总觉得,此人,与把我和王书维的照片和录音带寄到胡骞予那里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和David yang 、姚谦墨都有关,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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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胎是我此刻唯一的选择,如果孩子生下来,看到父母争得你死我活,也是一种悲哀。

残忍的事,我来做。

空腹去医院,术前简单检查。之前那家,将病人的资料泄露出去。

我换了一家医院。

这次选的是私人医院。

私人医院的环境没有公立的那样清冷。

妇产科楼层,有幸福的一家两口,丈夫陪着妻子来做产检。他们脸上,有着即将为人父母的光辉。

母亲——

我对这个词很陌生。

我的母亲在我出世时去世,我对她没有印象,只从父亲那里听说关于她的两点:我很像我的饿母亲;我母亲最爱白玫瑰。

所以当时,看到有人将白玫瑰放置在我父母的墓前时,我知道,这是和母亲很亲近的人。

那句“forgive me”,大概是在求我母亲原谅。原谅什么?原谅他害死了她最爱的人?

我坐在长椅上,等候的时间里,脑子很乱。我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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