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105)

这里人很少。

*****

“这位小姐,你当时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明说。这次又……特地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笑。

笑容无害:“一笔交易。”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对所有人保密。”

劳工处的资料显示他受胡家雇用时间不长,3年而已。

他要比既想要忠心、却又割舍不下金钱的那位,要可爱许多。

“2月17号,你载着胡夫人和一位……”我停住,考虑措辞,“……先生,去墓园扫墓。”

洪司机垂下眼睫,思考、回忆。

看他此时的表情,我已经有十足把握,这笔交易,能顺利谈成。

在商场上许多的战争,与其说是金融知识的博弈,不如说是双方内心的较量。读懂一个人的心,是从此人手中获得利益的最佳方式。美国常青藤盟校都把心理学科引进到商学院,也是出于此音。

可惜,我的心理学往往是所有学科中最弱的一门。我甚至需要自己的心理医生定期做辅导。回国后短短一年,我再不需要心理医生。我的内心,慢慢壮大。

我的这些进步,统统要归功于今天这场婚礼的新郎,自然,还有那位新娘。

****

“能不能告诉我,那位先生是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我。

他在考虑,也许,考虑该不该告诉我,又或许,他正在考虑,该开什么样的价码。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考虑好了,联系我。至于条件……由你开。”

我说完就走。

他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我不逼他,给他时间考虑,甚至连价都由他自己开。这么大的便宜,没有不捡的道理。

我走出不过几步,他便叫住我。

“条件,由……由我开?”

比我想象的要快。我掬起笑容,回身,返回。

从包里取出支票簿,没有填数额,直接在末尾签上名,撕下,递给他:“对,由你开。”

他攥紧支票一角,很用力,直至直接泛白,咬咬牙:“他们……胡家,对我很好。可是我……我孩子生病,现在正急需要一大笔钱。我本无意背叛我的雇主。”

我微笑,点头,表示理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在这一期的新加坡法制周刊上见到他。是封面人物。”

我立刻取手机,准备打电话回去查这一期的封面人物是谁。

“……另一个……”他继续道。

另一个?我愣住,这时电话那一方已经接起,我反应过来,暂时挂机,听他怎么说。

“另一个我认识,是环球的总裁。”

****

托尼?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这个时候,听到他的名字……

我瞬间如坠云雾中,顿时失去方向感。

“你有没有听见胡夫人提到David yang 这个名字?”

我愣愣地看着虚空的某一处,却听见自己用沉着冷静的声音,问他。

他的回答:没有。

许久,我恢复过来,连忙打电话给托尼。

他没有接,关机。打给他的助理,助理说会替我联络,之后也没有下文。

我突然忆起,几乎每一次都是托尼主动联络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迫切地需要联络上他。

依旧没有回音。我打电话回去查法制周刊的封面人物。

很快收到回音:“这一期的封面人物是XX律师事务所的……张怀年。”

******

张怀年?托尼?这两个人……

头突然钝痛起来,我一下子没站稳差点跌倒,洪司机险险扶住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扶住我的手,渐渐恢复清明,站直来,依旧,笑:“这一笔生意成交。支票数额由你填写。合作……合作愉快。”

随后,转身就走。

转身后,下一秒,再笑不出来。

边走边联络张怀年。和托尼状况一样,联络不上,我电联张怀年的律师事务所,被告知张律师正在旅行度假,事务所也联络不上他。

我想到一个人——胡骞予。我回想起胡骞予曾经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我是你的对手。那么张怀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你的仇人。”

我承认自己现在时慌不择路,真相就在我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它从我眼皮底下溜掉。

我问正在忙碌的佣人,佣人不肯告知,说是夫人的命令。胡欣不要我见胡骞予或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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