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承欢(52)

餐巾印了印嘴角,厉仲谋出言打断:“晚上七点到八点空出来。”

林建岳立即在掌上电脑上修改,顺便问一句:“要不要订童童喜欢的那家主题乐园餐厅?”

“订Mandy喜欢的那间餐厅。”

老板与女友近来感情冷淡的可以,怎么突然要约会……林建岳愕制半晌,点头不语。

想了想,林建岳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老板:“马上就要启程赴美,童童催您邀请吴小姐的事,您……”

“童童自己去说比较有效,今晚把童童送到吴家,他也想他妈咪了。”厉仲谋表情无虞,声音无漾。

……

……

童童走了之后家里冷情很多,吴桐不想回家,偏偏无处可去,坐车回家,全身、由内到外都是疼的,最疼的,是胸腔里的那颗心。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她拖着步子走,一个人斜倚在她家门边,听见声音,抬起头来。

无爱承欢35

“回来了?”向佐问。很柔和的声音,很平静的眉眼。

似乎已在此处,等待她许久。

吴桐愣在原地没有动。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手机不通,打到你家,是答录机。”他说的慢条斯理,“我怕他把你扔进维多利亚港喂鱼。”

这算他的幽默感么?

吴桐试着笑一笑,想要配合他,可是嘴角僵硬:“等多久了?”

向佐脸也僵,他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笑容牵扯到颧骨处的伤口,他便是一阵疼得龇牙咧嘴,样子显得很滑稽,但是疲惫的神色也渐渐泛起。

他上下打量她一下,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脖颈处嗅了嗅。

她本能退后,然后听见他若有所思地说:“酒精,烟草,性……还有,悲伤……”

“什么?”

“你身上有这几种味道。”

吴桐拢一拢衣裙,不与他对视:“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你怎么知道?我确实属狗。”向佐转了个身,重新靠向墙壁,似乎有点累了。

“和厉仲谋怎么样了?”

他突然这么问,吴桐看着他有些发愣,向佐头越来越晕,视线有些模糊,总觉得她又要哭了。

自以为是的在她眼泪即将掉下之际,用大大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哭的时候很丑,微笑的时候才起码见得人。”

向佐的手心诡异地烫,吴桐拉下他的手,瞧了瞧他脸色,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他似有怔忪,吃力地抬手摸自己额头,确实很烫。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埋怨,异常娇气地斜睨吴桐:“谁叫你一晚上不回来?”

……

向佐赖定了吴桐似的,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吴桐费了许多劲才把他弄进屋,再没有力气了,只得把他丢进沙发里。

那么高的个子缩在沙发中大概并不好受,她取了毯子来捂住他身体,喂了两粒退烧药,就再不管他了。

她洗了澡,冲掉所有不该留的气息,镜子上布着一层水雾,吴桐坐在浴缸中,一笔一划在镜子上写字却不自知。

童童。

厉仲谋。

结……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指尖下的字迹,慌忙擦去,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出去,原本还有些神思飘忽,这时,赫然发现她的床上趴睡着向佐。

吴桐赶紧去找外衣披上,走到床头推推他:“你怎么进来了?”

“唔……”他眯开眼缝,不情不愿,懒懒散散,“沙发上睡着难过。你不能虐待病人。”

吴桐无奈,转身要走,被他突然拉住。

他嘟嘟哝哝地,“我是病人,你留下来照顾我。”

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没有?

吴桐腹诽,要走,却被他禁锢住,不能动。他力气这么大,倒一点不像生病的人。再一牵扯,她被他直直拉着跌坐到床沿。

她也没有力气啊,疲惫的可以,他还在那期期艾艾,“我病入膏肓了。救我。”

她的湿发滴水,落在他的脸上,吴桐恍然回神看见此幕,还以为自己落泪,一惊,才看清那并非泪水。

……

“感冒发烧而已,死不了人。”

“有一种病,爱情,动心则死,你应该懂得。我是得了这个病了。”

她为他揩去水迹,有些啼笑皆非:“你不会想说,你爱上我了吧?”

他抓住她的手,贴到脸颊上,无声地笑:“你真聪明……”

她没有喜悦,一点也没有。

不是因为他玩笑的口吻伤了她,而是她觉得,似乎自己这颗心,再起不了半点悸动了。

会不会已心死?

她也才27岁……

“要不要试一试?”

她又走神了,“……什么?”

她被他招呼着一径低头,被他绕到自己后颈的手按住,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得太近,他仰起脸,手指控在她的颈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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