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还在,你还在(30)

管弦翻了个白眼:“别,我可受不起。”徐子尧表情落寞:“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是认真的。”管弦转念一想,也不躲了:“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徐子尧琢磨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可我每天至少能想起你两遍,这种状态我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管弦露出一丝被触动的表情,随即恢复冷淡:“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即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乐意天天守着他,这才是喜欢。而你这种,顶多是男人的占有欲。”

管弦调头离开,留徐子尧一人陷入深思。

其实徐子尧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对这女人有多少真心,或许真的只是占有欲?猎人追寻猎物,永远是最难追到的最觉珍贵。可同时,徐子尧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经常想起她——各种莫名的时刻……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但就算不能说他喜欢她,但她在他眼里很特别,非常特别,这一点徐子尧还是可以确定的。

就比如这个酒酣耳热的夜晚,约过几次会的貌美女郎暗示到了极致,徐子尧便也趁着酒意带她回了酒店。一脸醉态的他与她跌跌撞撞地相拥进入酒店的总统套房,外套、高跟鞋脱了一地,二人倒在床上,女郎一脸沉醉,徐子尧却冷着脸。徐子尧低头欲吻时,瞥见从自己口袋里掉落出的一个丝绒小盒。徐子尧突然一愣,某个远在天边的女人的脸,与此刻他眼前的女郎的脸渐渐重叠在一起。女郎疑惑地睁开眼:“怎么了?”徐子尧愣了愣,突然一个翻身躺到床的另一边,女郎凑过来欲继续,被徐子尧不耐烦地挡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女郎愣了半晌,终于,见他没有丝毫转圜余地,负气捡起衣物胡乱地套上,愤怒地走了。

高跟鞋、外套和性感女郎通通不知所踪,徐子尧的衬衣随意地套在身上,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偌大的卧室更衬得此刻的他形单影只。

他打开那个丝绒小盒,里面只放了一只耳环——那个远在天边的女人的。他多久没见她了?怎么会再度突然想起她来……那么清晰地想起来。甚至还回想起了上次在泳池边,她的那句:你喜欢我什么……徐子尧发了会儿呆,头痛地捏了捏紧皱的眉心,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号码。

电话似乎接通了,徐子尧原本毫无温度的表情里突然生出一丝希望,下一秒听筒里却传出冰冷无情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徐子尧听着听筒里随后传出的“嘟”声,一脸孤寂。

徐子尧宁愿把自己对这女人的感情归结为占有欲而不是爱意,那样的话,似乎就算被拒绝了,也不至于太伤心——可同时,心里的另一个声音仿佛在说——别再自欺欺人了。徐子尧期待地盯着电话,直到电话里传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声音,不甘心地再次拨出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徐子尧“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在桌面,失望又恼怒地倒在转椅上。

有敲门声,徐子尧不耐烦地说:“滚开!”门还是打开了。徐子尧禁不住大发雷霆:“我说了滚开没有听到吗?不要烦我……”话还没说完,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徐子尧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摆出毫不欢迎的表情:“你来干什么?”来者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徐奕,比他年长7岁,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一副家长的口吻:“我来干什么?昨天刚收到上个月的经营报表,你自己好好看看。”

徐奕说着便将一沓纸甩在了办公桌上:“当初我跟爸爸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把这个酒吧给你管,这里生意好,你只管守着就是。结果还是低估了你,你来第一个月就是开业六年的首次负利润率,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放?”

徐子尧一脸冷漠地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这有什么,把我撤了不就行了,你不就是要说这句话吗?”徐奕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再让你在这里管两个月,要是经营状况还是不见好转,你趁早别干了。”把话撂下后,徐奕转身离开,“砰”的一声甩上门。徐子尧顿觉颓丧,把手机往桌上一丢,仰头靠着皮座椅郁闷地闭上眼睛。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声推开,徐子尧眼睛都不睁:“你又来干什么?刚才数落我还没数落够吗?”听见随后响起的高跟鞋声,徐子尧愣住,立马坐直了,门边站着的并非徐奕,而是许久不见的黎曼佳。徐子尧脸色一僵。黎曼佳脚步虚浮,一脸醉意,徐子尧看着直皱眉,他连忙起身走到黎曼佳面前,一凑近就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徐子尧搀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怎么喝得这么醉?”黎曼佳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凭什么?凭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都得不到的东西,她一出现,就这么轻易地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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