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105)

“你还敢说!”苏清颜怒声道,“你为何要同我争一个鸡腿骨头,你明知那骨头,我……”

白子初忽而安静了下来,良久,他轻轻地顺着苏清颜的背,安抚她的躁动,缓缓地将心头的苦楚道出:“我只是不想,你因此而可怜我罢了。”

苏清颜一愣,听着白子初话语里的悲戚,心中忽而感伤起来,白子初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究竟又遇到了什么,为何又要同自己扯上关系。

白子初轻轻地揽过她的腰身,温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清颜,目前为止,你对我的事所知多少,又猜出了多少。”

苏清颜一怔,幽幽地回忆道:“从你身中宫廷秘药,以及与沈长忆相识来瞧,你应是皇室中人。”她顿了顿,得到白子初肯定的点头后,继续道,“而从苏词起先与我打赌,让我来寻玉叶花,以及苏词乃是你的内应来瞧,你应是想对付我,不,应是说素音阁。”

白子初勾唇一笑,点了点头:“不错,我确是要对付素音阁。”

苏清颜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若是想对付素音阁,光是接近我一人是不够的,你尚得想法子让我甘心为你利用,甚至甘心为你,派出精锐人手,去、救、你。”后头的话,忽而冷了几个度,她虽是笑着的,但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白子初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又在她额际落下一个吻:“清颜,你果真厉害。但我未想到,你竟能将精锐隐藏得这么好,还用他们引出了苏词的身份。”

苏清颜笑了笑:“先不说我,先说说你,你究竟想作甚,为何三番四次利用我,从一开始。”

白子初微微扬起了嘴角,紧了紧盖在苏清颜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过去一一道来。

“你可知,先皇的皇后并非如今的太后。”

苏清颜一愣,点头道:“知晓。听闻是先皇后意外病故,先皇方赐予一贵妃皇后之位,先皇故去后,这位皇后便成了太后,也即是当今天子的亲母。”

白子初颔首,继续道:“此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二十年前,承嘉皇后,也即是后来意外病故的皇后,与当时的萧贵妃同时有了身孕,当时皇帝尚未孕有子女,因而她们有了身孕,皇上自然高兴不已,言道初诞的皇子,必封王封地。两女听之,自是欢喜。她们两人表面仍是为好姐妹,但其实却是暗暗较劲,其中尔虞我诈我不大清楚,只知晓,似是承嘉皇后先传有孕之故,萧贵妃闻之,便暗中给承嘉皇后下药,意图使得她体质大改,无法生育,而那药,名唤,月寒。”

一口气倒吸回去,苏清颜睁大了双眼,月寒,不便是白子初身上中的毒么,如此说来,他是……

“不错,”白子初点了点头,“我是承嘉皇后之子,但如今,你也瞧着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罢了,皇室之争,与我无关。”

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许是我娘亲命硬,靠着那阴寒的体质,撑到了我与弟弟的诞生……”

“弟弟?”苏清颜愣住了,这大哥之事还没结果,怎地便跑来了一个弟弟。

白子初微微一笑,顺了顺她的发:“是极,我有一个弟弟,我这一生,大都为了他而过的。”

他幽幽地望着床顶,将思绪带回了二十年前:“那一日,我娘临盆之时,父亲他不在宫内,恰巧外出,因而,奸人便暗中使计,意图将我与弟弟杀害!”

苏清颜怵地双瞳大睁,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白子初的手,紧紧地攥着他。

白子初轻轻拍了拍她:“无妨,我命硬。当年我娘临盆后,身体虚弱,那萧贵妃虽大着肚子,但还未临盆,因而收买了我娘身边的侍女,趁着我娘昏迷之际,一刀刺向了我的心窝……”

“白小初!”苏清颜怵而喊了出声,攀着白子初的手,惊愕地看着他,

白子初被苏清颜这声给吓了一跳,顺了顺自己的胸口道:“你莫吓着我好么,不若当年我未死,现下都给被你吓死了。”

苏清颜怔怔地望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她伸手触上了白子初的心口,她记得,那里有一条非常深的刀疤,莫非便是那时落下的。

白子初伸手覆上了苏清颜的手,惊愕于她的手有些冰凉,便两手捂着她的手,给她温暖:“不错,我心口的那道疤,便是那时留下的。从疤痕上便可瞧出,这刀已是刺穿心窝的了,但那时许是侍女因紧张而手抖,抑或是我命硬,我竟活了下来。而那时便在我弟弟将要被害之时,我娘亲的另一侍女默娘发觉了,她也算机灵,知晓如今皇上不在,我娘身体不好,挨不过,届时即便保下了我,我也无法在宫中久待,当即便假作是萧贵妃一派之人,劝说那侍女道:若是杀死了我们兄弟俩,届时萧贵妃将抖出去,她也没好日子过,反倒连累家人,不若将我们兄弟俩喂下毒药,送出去,之后便假作有刺客来袭,将我们兄弟俩掳走,如此便可撇清关系了。那侍女听闻后便应了下来,然则在默娘松一口气时,便见那侍女快速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灌入我的口中,不多时,我的脸便如同腐烂了一般……”叹息一声,“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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