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86)

苏词瞧着她紧张的模样,更是不知该从何开口,只得先从怀里掏出锦帕,递给她,让她擦拭好后,他再言说。

苏清颜接过,随意地擦了一边,便焦急地开口问道:“他究竟怎地了?”

“先将他放下来罢,此事非一时半会可说清的。”

听到苏词还未解释,苏清颜已经有些不耐了,但还是听了苏词的话,将白子初放了下来。

而白子初被绑过后,竟变得异常乖巧,眨了眨眼,把手里的鸡腿啃干净,又把手上油腻蹭到苏清颜衣袖上后,便乖乖地卷起被子,对她甩甩手,窝到里头,继续睡起觉来。

瞧他一副完全不想知晓自己病情的模样,苏清颜也知,不该再多打扰他了。当即便同苏词掩门出去,两人行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苏清颜这才问了出口道:“苏词,白小初他究竟怎地了,那病可有药可治。”

苏词环顾了四周,发觉没有人偷听后,这才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简单来说,不好,极其的不好。”

只是几个大字,便如一记闷雷砸在苏清颜的心尖,她趔趄了几步,愕然地睁大眼睛问道:“为何如此说,莫非他的病无药可治了么。”

苏词的目光里划过一丝黯色,他低垂下眸:“要治也并非不可,但只怕不易,只因他这不是病,而是自幼被人中下的毒。”

“你说甚?!”

☆、鸡腿四十四·鸡腿骨头不见了

听到这消息,苏清颜只觉脑袋似被重重一击,完全懵了。幼时便被人下毒,那这些年他是如何过来的。

忽而思绪一飘,忆起到那一日白子初对她说的活不过二十年的话,一时之间,心疼的,悲伤的,各种情绪朝她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究竟是何毒?”话语从唇齿间流出,却是暗含颤抖与无力。

瞧着苏清颜这样,苏词也不太好受,薄唇轻抿,将残忍的真相道出:“若果我未探错,这毒乃是他从母体过到他身上的,也即是说,他从初诞世间开始,便带着这种毒了。”

“什么?”听得这句话苏清颜震惊地倒退了数步,双瞳满含不敢相信,究竟是何人,竟然下如此重手,不但害了她的母亲,还害了他。

苏词眼底也含着黯色,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毒甚是诡异,应是一种宫廷秘药,名唤‘月寒’……”

“宫廷秘药?”听得这词,苏清颜的讶色又深了几分。

苏词抿唇道:“不错,此种毒甚是诡异,起先中毒,并不会要人性命,但会使得那人身体变质,转为寒体。而女子寒体,对生育孩儿极其不利,若是不小心,便有滑胎的可能。即便是幸运诞得孩儿,孩儿也会因着寒性之故,要么在初诞时熬不过去,死于寒症,要么便是活不长久,终会冻死。”

这一道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朝苏清颜砸过来,她实是不敢相信,那个天真无邪的白子初,会带着这种病症活了二十余年。莫怪先前他病发时,热气升腾的水忽而变得宛如冰水一般,原来是他寒症复发之故。

“此病无药可救么?”苏清颜颤抖地问了出声。

苏词眼底一黯:“此毒极其霸道,中毒者,不能靠外力而缓解寒症,也即是说泡热水,晒日光都不能缓解,唯有靠诸如内力之类的内力相助。”

苏清颜闻言倒退了数步,怔怔地看着苏词,不知该说些什么,被震惊到了极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犹是苏词继续给她解释道:“此毒是否能解,我也说不得准,毕竟乃是宫廷迷药,我也不过是无意中得知此药之事的。具体如何解,兴许可靠玉叶花一试。”

“玉叶花?”苏清颜的声音扬了一个调,惊喜地道,“玉叶花真能解么?”

然则,方露出的喜色又被苏词的黯然摇头而打落了。

苏词叹息道:“我说不得准,只是玉叶花乃是至毒之物,兴许能以毒攻毒,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臆想,在未见过玉叶花之前,我没有把握,但若能寻着玉叶花,试上一试总归是好的。”

“玉叶花……”苏清颜喃喃着这个词儿,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思及白子初那模样,她又心疼地问道,“那子初那般,除却玉叶花,便无药可缓解了么。”

苏词忽而沉默了,他撑起了下颔,沉吟了半晌,才道:“若果我未记错,应是有一种名唤‘微光’的药物,可以缓解‘月寒’的病症,但此药却是极其独特,需得混着油吞咽方可,不若毫无用处。”

“油?!”苏清颜听得这词怔住了,“你的意思是……等等……”她忽而一顿,脑中浮现了一样东西,怵地一个转身,她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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