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虚荣(184)

司茵抬眼一看墙上的计时器,离三十分钟才过去十分钟,却被中途叫停,她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莫东的得意之心掩盖不住,唇角勾出虚伪的笑容。他的得意罗辺看在眼里,气愤难耐,想一拳揍上去。可顾全大局,他只能压抑情绪。

罗辺盯着屏幕里定格的画面,一颗心提着,忧心忡忡。

经纪人替这小姑娘可惜,狗子好好的演技却因为训犬师的“不走心”给毁了,邹廷深最讨厌对待剧本不走心的人,司茵算是误打误撞触了邹影帝的逆鳞。

莫东的演技虽比不上演员,好歹走了心,仔细琢磨过情节该如何表现,连台词也编得像那么回事儿。

比较之下,司茵的台词和表演显得过于单薄、老套。

天地良心,司茵发誓,那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台词。

因为莫东的珠玉在前,她压根不敢放开了演,担心与莫东撞了表演桥段,让邹廷深反感。她找不到好的切入点,索性破罐破摔,胡编乱造一通狗血台词。

她打算赌一把。

打算用自个儿的烂演技、烂台词,去衬托AK的好演技,以此让邹廷深明白,无论何种环境,AK都能演好既定的片段,不会受演员干扰,它绝对是一个好的动物演员。

司茵爬起来时,AK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地往她怀里扑,尾巴摇得像只小风扇。

司茵给它奖励,掏出血浆跟它解释刚才只是演戏。AK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司茵给它训练的新科目。

AK惊魂未定:吓死狗了……

司茵带着AK从小白屋出来,带着AK对沙发上的邹廷深鞠躬,“邹先生,我和AK演完了,请您指教。”

她言语举止相当谦虚。

“司茵小姐,你来负责搞笑的?”邹廷深神色严肃,说话时完全没有恭维以及调侃意味儿,神态非常凝重。

气氛一瞬凝滞,屋内所有人都嗅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

司茵看着男人,非常紧张,并下意识攥紧了拳,心跳如擂鼓。

这个男人的气场与严肃的时穆有几分相似,一样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老狐狸始终会对她心软宽容,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会给她留任何颜面,更不会报以宽容态度。

邹廷深微吸一口气,一字一言令人沉重,捶人心鼓:“司茵小姐,你的不走心连累了一条好犬。你想用自己的“不走心”去衬托犬的演技,可它压根不需要你耍这些小聪明。你辜负了它的实力,也辜负了它对你那一刻的致深情谊。”

男人字字铿锵,将她批判地体无完肤。

心思被戳穿,司茵只觉脸颊一阵滚辣,宛如被扒掉衣服,一丝不挂地被晾在大街上。那种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

这个男人比老狐狸说话更刺人,字字戳心。

司茵心情沉重,习惯性地垂下头,拿下巴尖儿抵着锁骨。

邹廷深的话虽不糙,但讲话的语气却十分直白刺耳。

就连罗辺也差点听不下去,有冲动一拳挥上去,带着老板离开这里,不想让她受这个委屈。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该委屈的,不应该是这条犬吗?”邹廷深眉眼冷厉,抬起下巴尖儿一指AK。

AK感受到主人情绪略低落,它抬头与男人的视线对上,下意识觉得司茵情绪低落,是因为这个说话的男人。

它一龇牙,冲着邹廷深露出招牌式“凶人”表情,喉咙里发出警告。

司茵将牵引绳收紧,AK的情绪才有所收敛。

房间内氛围沉重。

经纪人打破这抹尴尬,小心一戳邹廷深的胳膊肘,低声提醒说:“老邹够了啊,陆南介绍的人,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这么凶做什么?别吓到人家。”

“凶?”邹廷深不给任何人面子,也没有因为犬的愤怒有一丝惧怕,低低冷哼一声:“如果她觉得委屈,那她真不配做这条犬的主人。”

莫东抚摸着自己的犬,一双微弯的眼睛里透着轻蔑。黄毛丫头也想跟他斗?没有时穆护着,她屁都不是。

莫东心情舒畅,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只是沉默看戏,得意的情绪就快从一双狡猾的眼睛里溢出来。

司茵深以为然。

邹廷深说得对,她确实没什么可委屈的。

她的敷衍不走心、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也的确辜负了AK表演时的情绪。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抬眼直视邹廷深,说:“邹影帝,我不觉得委屈,只是无地自容。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在场的人都以为司茵埋下头是哭了,以为她那双眼睛泛了一圈红。

可她抬眼时,小姑娘的情绪却恰恰与他们想象的相反。

小姑娘一双细眉紧蹙,神情认真,没有一丝委屈想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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