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125)

她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半个小时都相处不到,周围还有这么多碍眼的人。

不过转身之际倒是没忘找她爸帮忙:“爸,你能保证他们一个小时候之内不被任何人或者监控设备发现踪迹吗?还有通讯隔断。”

“能,别说一个小时,一辈子都行。”只要闺女撒娇,能有什么事办不到的?

他说得若无其事,倒是把另外三个人吓一跳,尤其是那两个,已经快瘫软到地上了。

江伽瞪了她爸一眼,老太婆和她儿子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为了这种人又两三年见不到面绝对不划算。

她和顾则北上电梯的时候隐约听到她爸在给谁打电话,诸如‘监控’‘目击’之类的词跳了两个近耳朵里,然后电梯门一关,就将停车场内的一切隔绝了。

顾则北也听到了,他还嗤笑了一声:“这座酒店就是陆家的产业,今天又是家主大婚,里里外外的安保系统一环扣一环,毫无漏洞,不会有任何一个不受信任的面孔。”

“你们想怎么抹掉之前停车场的监控记录?或者说,你让那两个人失踪这么一会儿时间是想干什么?”

江伽也没有不理会他,这会儿反倒意外的有耐心道:“第一个问题,我哪儿知道我爸怎么做?他说可以,那我就把后面的事建立在这个前提上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要不是顾则北对她是个出身农村的烧火妞的底细一清二楚,都要以为她是哪家被关在家里养大的不知世事大小姐了。

他神色复杂道:“要是他说明天要去刺杀总统你也信?”

随即嘲讽道:“我知道,小女孩儿总是对自己父亲抱有无所不能的憧憬印象,但前提是她还没上小学,你——明年就大学了吧?”

江伽也不跟他争辩:“我回答了,你怎么想不关我的事。然后第二个问题。”

说着她转身,仿佛今天认识般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顾则北,他被她这莫名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看我干什么?”

“只是很好奇而已。”江伽并不收回视线,反而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以前看你,是觉得这傻逼到底得多幸运呐,要什么有什么,受尽宠爱家人迁就,嫌得多发慌才这么无所事事的把成天招人嫌当做己任。”

“现在看来,果然我之前还是太狭隘了,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原来你也水深火热呢。”

顾则北被她阴阳怪气的话给气笑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已经落魄到需要个疯丫头来同情。”

“不过你的道歉我还是接受,你也知道你把别人的生活搅得水深火热?有这点自觉还不算无可救药。”

江伽反唇相讥:“别别!强颜欢笑或者故作坦然都挺心酸的,我也不是真关心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这样。”

“呵!该强颜欢笑的是你吧?一会儿你打算说?”顾则北笑,不待江伽回答便自顾自道:“你不会说的吧?真是母慈女孝,你妈妈知道她在楼上推杯换盏的时候自己女儿为她做的这些吗?”

江伽听到这半奚落半威胁的话却毫不惊慌:“为什么你会心大到以为自己正置身事外?”

顾则北得意的举手:“这次可和我无关,上次照片的事佑希他们还能强行往我身上牵扯出一点责任,可这次关我什么事?”

说着故作惊讶道:“你该不会以为作为一家人我就该为此受到连坐吧?实话跟你讲,即便你现在回到大厅,拽着她到舞池中央互殴一场,也跟我没关系哦。”

江伽对于他毫不顾及自己家族的当家夫人颜面倒是有点意外,摸着下巴点点头:“难怪!”

“难怪什么?”顾则北对她说话掐头去尾很不满。

“难怪你嫂子为了搞你连陆叔叔那边也不顾,你俩相互之间态度一样啊,半斤八两。”

“你怕是忘了你妈才是今天的主角吧?”顾则北脸色难看道。

他不否认这一系列的原因究其根本都是因为他,但他大嫂那个人,说她成事不足也是事实。

短视狭隘自不必说,既然有坚定的目标的话,那排除杂念一往无前的去做就是了。

要真那样顾则北还稍微能对她另眼相看。

可对方又是一个特别容易被小事转移注意力的人,就比如江家母女的事,一开始只是用来将他与陆家亲密无间的关系敲出裂痕的棋子。

上次被姐夫剁过一回爪子,并且大哥这边也表明了立场,就应该知道此路不通,然后另辟蹊径才对。

可现在闹这出反倒像她死盯着一定要钉在地下的敌人是江家那两母女一样,何等的舍本逐末。

再说事情还过去多久?连这个情报掌握不足的死女人都能一下猜出是她,更何况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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