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中待了近半年,只为活着见我一面,去没想到,再见面时,我已成了新帝的宠妃,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她们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
“夫人。。。。。”香墨惶惶叫了我一声,怯懦的道:“奴婢还能叫你娘娘吗?”
心中,彷佛有股热流淌过,我激动的抬起头,“当然可以。”
她笑了,病后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
“娘娘。”她与陈仲异口同声叫了一声。
我眼眶微潮,使劲点了点头,“以后,你们还可以叫我娘娘,殇国夫人,是留给别人的称谓,与你们无干,我还是。。。。。。”
原本想说,我还是从前的明诚皇后,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了口,明成皇后早已不复存在,早已被黜除后位。
“还是你们的娘娘。”我勉强微笑,掩饰尴尬。
她们亦无力的笑了笑,大家心下明白,只是不说出口而已。
“夫人,午膳备好了,先用膳吧。”一个宫人过来禀道。
“知道了。”我冷冷的应一声,转身看向他们,“今天就陪本宫一起用膳罢!也顺便庆祝你们大病初愈。”
香墨无声的点点头,冰释前嫌,我心里一阵轻松,起身,拉着他们往回走。
我曾说过,嫿淑媛那池浑水,谁淌了就就得死。
时隔一个月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两个月了,正是容易“出事”的时候,最近忙着香墨他们的事,我也无暇去顾忌红泪,只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衷,懂得我话里的意思。
“夫人,夫人。。。。。。出事了。”碧珠小跑着进来,累的满头大汗。
香墨正在为我放羽帐,闻言转身看向她,“什么事大吵大闹的,夫人正要午睡呢!”
我从床上起身,示意她将帐幔重新挂起,“出了什么事?”
碧珠气喘吁吁的来到我面前,“嫿淑媛的孩子突然没了,现在皇上,皇后,太后娘娘他们都在福瑞宫里坐着呢!”
闻言,我轻笑出声,起身下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碧珠道,蹲下身子为我着履,一边吃惊的问:“夫人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我再次冷笑,并未接话,香墨拿了宫装来为我穿上,笑着道:“碧珠,我来问你,平BbS .jooYOO .n ET时谁跟嫿淑媛走的近些。”
碧珠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想了想道:“大家都知道虞美人与嫿淑媛走的最近,她们还是秀女时就是好姐妹了。”
香墨笑笑,再问:‘那嫿淑媛做了淑媛后,虞美人可曾有什么恩宠吗?”
这一次,碧珠彻底疑惑了,摇着头道:“没有,皇上已经很久都不翻别人的牌子了,独宠嫿淑媛。”
香墨与我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下去,低着头扶我坐到桌旁,“娘娘冷不冷,要不要奴婢端个火盆进来?”
“不用了。”我小声道,转身看向碧珠,“你确定孩子已经没有了吗?”
“是的,奴婢亲耳听到太医院的公公小禄子说的。”她肯定的道,跟着走过来。
原以为,这件事发还得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她那么沉不住气,才两个月就忍不住下了手。
我低头沉思了半响,冷声问道:“是吃了什么东西没的?还是。。。。。不小心跌倒摔没的。”
“听说是吃了块芙蓉糕。”
“谁送过去的?”
“虞美人。”碧珠小声道,突然灵光一现,大叫一声,“啊,我明白了,夫人,原来是这样啊!”
我轻笑,不置可否,“虞美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被软禁在宫中了,皇上说要亲自彻查此事。”她道。
闻言,我不禁冷笑,看来他真的很在乎那个孩子。
“夫人。。。。。。”见我迟迟不语,她不禁唤道,我回过神来,沉思了一会才道:“背轿,去凤鸣宫。”
碧珠一愣,疑惑的抬头看我,“夫人,奴婢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要去凤鸣宫呢?”
就连香墨都忍不住侧眸看我,“娘娘,玉昭仪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我轻笑不语,笑的高深莫测。
凤鸣宫暖意融融,玉昭仪斜躺在榻,见我进来,微微一诧,忙又起身相迎,“殇国夫人怎么来了,臣妾未曾远迎,真是失礼失礼。”她一面笑说,一面转身怒叱宫人,“混账东西,殇国夫人道怎么不通禀。”
“是本宫不让通禀的。”我冷声道,缓缓从她面前掠过。
红泪脸上笑容沉寂三秒,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跟过来,“夫人请坐,来人,看茶。”
“免了,让他们都退下,本宫有事要对你说。”我转身在榻上坐了,香墨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