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53)

“他有事。”任司徒确实没骗孩子,时钟确实有事——他还得负责把沈沁送回家。

吃晚饭时,任司徒接到了时钟的电话,可她听了两声铃声就按掉了,他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或许这就是女人矛盾的地方,打电话来,她不接;他真的放弃不打,她却忍不住频频看手机。

等寻寻睡了,孙瑶终于把任司徒的手机收走:“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作,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咯。”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念,任司徒也不用这么纠结了,当任司徒很平静地把这一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孙瑶——当然,隐去了伪证那一说——孙瑶自然也意识到了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姑娘跟时钟走得这么近,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不知道,”任司徒也很无奈,“只是有点不是滋味。”

“那倒也是,那个亦舒不是说过,女人的阴`道通往女人的心么?毕竟睡都睡过了,就算不爱,可多少还是会有些介意的。”

“张爱玲。”任司徒轻声地纠正。

孙瑶没听清,就“嗯?”了一句。

任司徒摆摆手,“没什么。”可转念又皱起了眉,“你说……那女孩和时钟会是什么关系?”

孙瑶想了想:“估计是备胎吧。就像盛嘉言拿你当备胎一样,时钟也把那女孩当备胎,男人都这样,没三五个备胎就缺乏安全感。亏我原来还觉得寻寻的长腿叔叔是个靠谱男人——长得帅还有钱的男人,基因里就注定靠不了谱。”

备胎?任司徒笑笑,这样看来她和那女孩还挺同病相怜的。

☆、第28章

或许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任司徒和孙瑶一样,无论与谁初相识,都先习惯性地把对方假定成坏人,以至于后续的深入接触中,对谁都竖着一层防备。莫一鸣就曾笑言:“你们这种甲壳类的女人是很难得到幸福的。”

谁说不是呢?要不世上怎么会有“女人单纯点会更幸福”这么一说?

任司徒突然再度想到了那个叫做沈沁的小姑娘——她那样百分百信赖着时钟,觉得时钟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最坚实的依靠。连任司徒都觉得那样的女孩是多么的单纯而美好。

哪像自己,丑陋的甲壳类……

等孙瑶跑去厨房,翻遍了冰箱,带着两瓶便携装的二锅头和一碟鱿鱼丝回到客厅,任司徒依旧在客厅的茶几旁席地而坐,姿势都没变。

孙瑶递给任司徒一瓶二锅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任司徒耸了耸肩,扭开瓶盖,与孙瑶碰了碰瓶,径自喝了起来。

昨天除夕夜,两个女人就已经把家里储备的红酒都喝光了,现在就剩这两小瓶二锅头,一人一瓶,配上原本买给寻寻吃的鱿鱼丝,聊以打发这漫漫长夜。完全没发现寻寻躲在自己房间的门缝后听了很久。

小家伙原本是半夜起床想要嘘嘘,不料开门就听到客厅里那两个坏女人说自己偶像坏话——

亏我原来还觉得寻寻的长腿叔叔是个靠谱男人。长得帅还有钱的男人,基因里就注定靠不了谱……

寻寻有点生气,厕所都不去了,默默关上房门,想了很久,小脸严肃地跑到写字台旁,拿起小黄人图案的电话分机,小小的手指头一下一下特别郑重地按下一串号码,打小报告去了。

看来在这个夜里睡意了了的人,不止客厅里的那两个女人,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没有一点睡意的清朗男声:“喂?”

“是我,任晏寻。”寻寻语气很严肃。

电话那端的男人却一改清冷的音色,笑着接话道:“小任先生大半夜的找我有何贵干?”

“我家里的两个女人在说你坏话。”

电话另一端静了两秒,再度开口时,语气里倒是没有半分不愉快的成分,而是有些哭笑不得:“讲了我些什么?”

“额……”寻寻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说长得帅还有钱的男人不靠谱。”

这或许是时钟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听的坏话了,因此语气里的笑意更甚:“我现在就过去收拾任司徒,你没意见吧?”

“没,”寻寻几乎想也没想就把任司徒给卖了,理由是——“男人永远站在男人这一边。”

正义感爆棚的寻寻自认替偶像讨回了公道,满意地挂了电话,而一扇门之隔的客厅里,任司徒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那一小碟鱿鱼丝很快就见了底,孙瑶又摸去厨房找吃的,找到最后就只找到半盒巧克力,孙瑶带着抱怨回到客厅,把那半盒巧克力在任司徒面前晃晃:“寻寻把零食都藏哪儿去了?”

“他知道你总偷吃他东西,早藏起来了。”

孙瑶是彻底败在这鬼精灵手里了,喝酒最不尽兴的就是没有下酒菜,孙瑶摸了钱包就准备出去买吃的,也不看看现在是大年初一的几点,哪有超市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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