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52)

“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他喘息的低笑,复又吻上她嫣红的唇,唇舌交缠不休。

旖旎渐生,一室风情,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子媚人的轻吟久久不息。

两番激烈的欢爱过后,夏候彻闭目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凤婧衣躺在他的臂弯里却睡意全无,侧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眼底神色变幻。

床下有一处机关,就在她伸手可触的地方,里面藏着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剑,在无数的夜晚这个男人睡在她身边,她都想过拿出那把剑杀他。

这样的想法,在今夜尤其强烈。

于是,她翻了个身朝床边挪去,可是男人长臂勾了过来,薄唇咬着她的耳朵,暧昧低语,“折腾了两回还有力气跑?”

凤婧衣按住他又开始兴风作浪的手,道,“渴了,想喝水。”

“躺着吧,朕去拿。”夏候彻起身披上袍子,到桌上倒了茶水过来,一如个温柔的丈夫。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她的良人,他只会是她的仇人。

凤婧衣喝了水把杯子递给他,他接过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复又躺了下来重新将她搂入怀中,触到她冰凉的脚皱了皱眉,“这手冷脚冷的毛病,怎么还不见好,太医院这帮吃闲饭的。”

“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入冬了,在宫里就别乱跑了,朕让孙平去清宁宫支应一声,往后冬日里就不用过去请安了。”夏候彻温声道。

“皇上想让嫔妾落个侍宠而骄的罪名吗?”凤婧衣道。

邵皇后极重视她的地位,她若这般公然不将她放在眼中,只怕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宫里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树立一个劲敌。

“这几日安顿好朝中事务,朕便要起程去北汉了,你一起上路。”夏候彻道。

凤婧衣沉吟了半晌,应道,“嗯。”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她带去,都是对她营救凤景是有利的。

她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自己是一夜也未能入眠。

天还未亮,帘外传来宫人来往的脚步声,孙平在帷帐外道,“皇上,快到上朝的时辰了。”

“嗯。”夏候彻应了声,起身下床。

凤婧衣也跟着起来伺候他更衣束发,瞧着他洗脸的时候问道,“你不能放过凤景和她吗?”

夏候彻动作一滞,凛冽的眼神冷冷地扫了过来,“朕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凤婧衣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凤景他只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恩怨本就与他无关,你何苦去为难他?”

其实,若非每每被逼到了生死之际无路可走,她不会去做什么南唐长公主,更不到走到今天这一步。

“朕的亲兄弟代我前去南唐,结果死在南唐手里,朕的母妃因此疯了,几番险些杀了朕,有生之年若不能将南唐皇室赶尽杀绝,难消朕心头之恨。”他望着她,目光有着疯狂的恨火在蔓延,还有着对她深深的失望“素素,这样的话朕不想再听到,更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

凤婧衣自嘲地笑了笑,决然说道,“他们杀了你皇兄,你要杀了他们报仇,可是当年是你的好皇兄和兰妃先对他们下手,他们的母妃活活被他们烧死,长公主为母报仇亦是天经地义,又有何错?”

“他们没有错,朕杀他们报仇也没有错,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要么他们来杀了朕,要么就是朕杀了他们,断断不会有共存于世的可能,朕没有那么仁慈,没有那一笑泯恩仇的本事。”夏候彻字字都带着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凤婧衣嘲弄地笑了笑,终究是注定要你死我活,她怎么还天真的以为能与他争出个是非对错,当真是可笑至极!

夏候彻看着她笑意薄凉的样子,心头顿起一阵怒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冷警告道,“上官素,你若是乖乖在这宫里待,朕一如继往宠着你,你若一心向着南唐,那你和上官家就等着给凤家陪葬吧!”

“嫔妾谨记。”凤婧衣望着他怒意翻涌的黑眸,决然回道。

夏候彻面色沉沉地拂袖而去,掀翻了盛水洗脸的玉盆,留下一地狼藉。

孙平等人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响动,顿时打了个寒颤,看到夏候彻掀帘而出,连忙跟着一道离开。

可昨个儿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又吵起来了?

沁芳等人恭送圣驾离去,方才进了内室,看到一地狼藉连忙上前收拾,“这是怎么了,皇上走的时候好似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的日子还在后面。”凤婧衣望着夏候彻离去的方向,眸底掠过一丝幽冷的寒芒。

夏候彻,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不给我们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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