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530)

她也真是厉害啊,把个面对千军万马都无惧无畏的人给折腾到了这个模样。

夏候彻听到那个名字,放下手中的酒,沉声道,“不要在朕面前提这个名字!”

说罢起身离开,任何与那个名字有关的,他不都不想看到,不想听到。

自西园离开,途经碧花亭,他走着走着似乎又看到了湖对岸的亭中有着隐约的人影,那影子越来越清晰,清晰得让他的心为之寸寸皲裂。

他愤怒的奔至亭中,那人影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夏候彻颓然仰躺在亭中冰冷的地上,喃喃说道。

“三年了,我以为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有我心爱的女人,有我们的孩子,可是你不要我,凤婧衣,是你不要我!”

——

可怜的皇桑,生下来就爹不疼,娘不爱,现在连你媳妇儿都不要你,摸头,摸头。

☆、一寸爱恨一寸痴7

宗人府,地牢阴冷,月光透过窄小的天图照在牢房里。

凤婧衣抱膝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那缕月光,她不知道时辰,只知道这是她在这地牢里第三次看到月光了,所以也就是她已经被关进来三天了。

她想睡的,可是身上的伤阵阵的疼,根本让她难以合眼,所以她就只能这样静静等着天亮禾。

起初的鞭刑,鞭子打在身上伤得很重,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撑不过三天就死在这里妲。

不过当天夜里,宗人府的人又带了大夫过来给她治了伤,用的皆是太医院最上等的伤药,上了药之后确实好了不少。

然后,第二天的鞭子换了,换成了那种很细的鞭子,打伤了不会致命,只会落下皮肉伤,却比先前的鞭子打得人更疼。

每天受了刑又治伤,治了伤次日又接着鞭笞,他可真是想尽了办法,要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不过,这一来二去受了三天刑,她也渐渐麻木了,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不知道青湮和沐烟两人有没有顺利脱身,而更让她忧心的是她被夏候彻所擒的消息会传回南唐让凤景和萧昱两人知道,他们一定会设法来救她,而夏候彻将她关在宗人府外面定然已经派了无数亲信严密看守,宗人府又临近承天门,一旦有异动就会被承天门的守卫发现禀报皇极殿的他。

事到如今,不定他就布着天罗地网等着他们来救人,到时候只怕会把更多人的性命都搭进来。

可是,如今她困在这地牢里,什么人都见不到,什么事也做不了,若他们真来救她,她也阻止不了。

以夏候彻对她的恨意,但凡和她牵扯的人落在她手里都会有性命之尤,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

至于,如今宫里会成什么样,夏候彻会成什么样,她已经不敢去想。

唯一能够想到的是,他很一定很恨她。

纵然一切不是他们所起,亦不是他们所愿,但大夏与南唐早已经仇深似海,她算计了他三年,算计着他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最后只剩他和她了,她却背弃了他。

这样的她怎么敢奢求她的原谅,面对这样的她他又该怎么原谅她。

他有他要坚守的责任,她也有她必须要守护的家国,她不能背弃南唐不顾凤景,不顾那些效忠她的人,唯有与他才是最好的了结。

她不能对他有情,即便有,也要挥剑斩尽情丝。

她在逼他恨她,又何尝不是在逼自己恨他。

入夜的皇宫又陷入了一片清寂,夏候彻自书房出来遥遥望着承天门的方向久久而立,孙平沉默地跟在后面站着,猜测是不是想出宫去宗人府。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已经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他还会去吗?

前天夜里,他和宫人忙完了更换东暖阁和素雪园等地方的事,已经快到了早朝的时辰,他竟是在碧花亭才找到人,一向不会醉酒的人酒气熏天的倒在碧花亭睡了一晚上。

可是,叫醒他早朝,他却又一切恢复如常。

“皇上,时辰不早了,明个儿还要早朝,先回暖阁休息吧。”孙平上前劝道。

夏候彻抬手,淡淡道,“你们下去吧,不用在朕这里伺候了。”

孙平没有再劝,叫上宫人跪安离去,自己却又不放心地在拐角处远远瞧着,只看到皇极殿外的人站了许久,最终举步走向了承天门。

他们能把这宫里关于那个人的痕迹都抹去,可是谁又能抹去他的记忆,抹去他心里的痕迹。

承天门已经落钥,守卫看到圣驾亲临,没有多问便立即开了门。

从承天门到宗人府只有数百丈远,他却走得异常缓慢,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再去看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入了魔一样的从宫里走了出来,只是想着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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