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115)

二十岁生日,唐珈叶哽咽着苦笑,她的二十岁生日过得比十岁生日更加灰暗凄凉,她处在暴力血腥的阴影中,全身是伤口,奄奄一息,象条死狗似的躺在角落里,不仅被毒打还被性/虐/待,呵呵,这就是她人生中最值得难忘的二十岁生日。

唯一能让她记住的只有米娅及米妈妈给她做的一碗面条,这就是仅存的二十岁那天的一丝美好记忆。

猾如今,手里捧着的这不算生日蛋糕的蛋糕教唐珈叶一时感触颇多,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虽极力克制,开车的轩辕爵还是听到她小声发出的啜泣,此时他并不知道唐珈叶是因为一块小小的生日蛋糕而哭,他在想或许她又想起了晚饭时讲起的家暴,温贤宁那个男人真是可恶,居然下得了手,简直难以想象是怎么样的非人虐待促使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关于温贤宁,他并没有与这样的人有过接触,也素未蒙面,却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市长之子,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温氏集团的总裁,或是外界给他的封号——地产大鳄,而是因为他的母亲。

轩辕爵一路沉默,将唐珈叶送到离别墅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车子停下来,他转头说,“我就送你到这里,如果送你到门口,可能会引起你丈夫的误会……”

下面的话他没说,唐珈叶却知道,他是怕被温贤宁看到后,再有误会,到时候吃苦头的人是她。

低头苦涩一笑,她没告诉轩辕爵一旦出了温家长辈们的视线,她和温贤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晚上他是不会到这里过夜的。

唐珈叶下车后,朝车里的轩辕爵扬起一丝笑,“谢谢你的蛋糕,我很喜欢,晚安!”

一个小蛋糕而已,轩辕爵胸口微梗,双手离开方向盘,望着她闪着泪光的眉角,企图去拭那几滴晶莹的泪水,但终究他的手只到了一半又颓然收回来。

纵使心里有百般不想回那座别墅,但为了以后的自由,不得不强迫自己,唐珈叶吸了口气,捧着那只小蛋糕往别墅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陡然听到轩辕爵在身后唤,她转身过去,听见他犹疑地在问,“唐珈叶,我们算朋友吗?”

唐珈叶愣了愣,笑了一声,“能和轩辕总经理做朋友,我的荣幸。”

轩辕爵一贯冷漠冰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随即扬起唇,“晚安!”这声音比平常要柔一些,好象带了别的情愫。

因为他在车里,所以唐珈叶并没有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只从光可鉴人的窗玻璃上依稀看到一张小巧的脸孔,水汪汪的大眼睛暗藏一丝忧郁。

忧郁?唐珈叶边往回走边品这个词,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她从来不和这个词沾边,总是没心没肺地笑,肆无忌惮地把笑挂在脸上,什么时候这忧郁二字悄悄占据了她的眼睛?

如果忧郁能解决所有难题,她大可以忧郁下去,如果忧郁能帮她成功摆脱姓温的禽兽,她也愿意一直忧郁下去。

可惜,这忧郁什么也帮不了她,因为忧郁代表了颓废、代表了消极、代表了无望,所以她不该要这忧郁,她要坚强,她要自由,她要呼吸。

低头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狠狠吸了吸鼻子,她拍拍脸颊,逼自己露出平常一样的微笑,走进了电子大门。

保姆显然一早得到通知唐珈叶今天会来,所以尽责地做了晚餐,唐珈叶尽管不吃,但怎么说也是人家的辛劳,道了声谢便回楼上。

吃完澡下来倒水喝,见保姆把餐桌上完全没有动的饭菜往垃圾桶里倒,她想了想说,“以后我在的话厨房不要开火,除非温先生回来。”

保姆们面面相觑,然后说,“是。”

倒一杯温水上楼,唐珈叶拿了背包去书房,反正他不在家,她便占据了整个书桌,先把小小的生日蛋糕吃完,一口一小口地抿,直到小盒子里没有一丁点碎屑,才满足地仰面发出一声笑。这算不算满足了小时候的一个愿望?

小盒子舍不得扔,拿去洗干净把上面的透明盖子盖好,小心翼翼放在背包里珍藏起来。做完这一切,才将之前轩辕爵给她的书拿出来,挑一本开始读,一边看一边做笔记。不知不觉看完一章节,再去把傍晚他讲的算法拿出来比对,发现有个小知识点正是这章里面的,不禁欣喜起来。

一口气看到半夜,她有些困了,打着哈欠把书本和笔记收拾好,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然而,昨晚的一切再次上演,她睡不着,无论是侧躺还是仰躺,或许是趴着睡,她都睡不着。

终于培养出一点困意,睡过去又进入阴森恐怖的梦魇,她疼,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地方,好象哪哪儿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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