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178)

这一耳光不轻,她耳朵里在轰鸣,感觉整个声音就剩下这个声音。

额头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流下来,她用手摸上去,热热的,带着一丝腥味,这感觉太熟悉了,是血。

“我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对你外甥……求你别打我……不要打我……”

温贤宁心里的怒火转眼被慌乱取代,他手掌甩出去后才知道自己又动手了,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心感觉沉进了冰窖,偏偏她嘴里却是求饶,那么卑微地求饶,好象一只受伤后的小动物在哀鸣。

唐珈叶努力用手撑起自己,靠在车身上,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知道是自己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还是眼泪,反正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他的影子,她凄冷地笑着,“我已经道歉了,可以走了吗?”

温贤宁双脚定桩一样在地上,早上他还在想,她生气他要哄着她点,昨晚他们还温存来着,他还记得她小嘴里溢出的好听呻-吟,那粉粉的脸蛋上浮着情-欲的红潮,可是现在她脸上全是血,满是受伤的神情,他发觉自己嗓子口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手,可碰到的只有空气,她缩了缩肩膀,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离开。

跑车还在不停鸣叫,温贤宁胸口起伏的厉害,用拳头发了狠地去砸车,只听得车盖被砸出砰砰的闷响声。

他感觉她刚刚离开时那最后一眼仿佛是枚钉子,深深扎进他胸口。

他想拔又拔不出来,那钉子仿佛生在肉里面,随着他的每一下呼吸,钻心似的疼,疼,真他妈疼!

唐珈叶昏昏沉沉向前走,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要去哪儿,头上的痛一阵阵传来,仿佛有人拿根绳把她的脑袋箍紧般缩痛。嘴巴里尝到了血味,是他那一耳刮子的结果,身体越来越重,脚步快要移不动了。

她瘫坐下去,用手去摸索,好象靠在某个墙边。

模糊间不停有脚步声从旁边经过,有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她抱住自己慢慢往里缩了缩,她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不好,不好……

“呀,这人怎么了?”有人发现了。

旁边马上有人尖酸刻薄地回答,“谁知道?切,现在乞丐乞讨的方法层出不穷呀,这招好,往头上倒点鸡血啊鸭血啊,然后往大街上一坐,那钱还不是使劲往你面前扔?”

有说是被人强-奸了的,有说是乞丐新式乞讨方法,走了一拔人,又来了一拔,指指点点,声音越来越难听,却没一个人肯上来帮忙。

唐珈叶脑海里疼得厉害,眼前还是很模糊,她就这样抱住自己缩在墙角。

有人给她递来的纸巾,她接过来,“谢谢……”

“我送你去医院……”那人在说。

“不……”她固执摇头,使劲去抹脸上的血,让自己清醒,终于她稍微好一些,那人也先一步走了,她拖起沉重的步子低头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

走了一会儿体力不支,头脑晕得厉害,她又眼前一黑,慌忙伸手扶住眼前的树杆,背靠在树上滑坐下去,她觉得好难受,除了头和肿起来的腮帮子,好象心里更难受。

Chapter157 破费

正文 Chapter157 破费不应该的,她不应该难受的,她又不是刚刚看清那禽兽的真面目,又不是第一次挨他的打,有什么好难受的!

她应该冷笑,然后在心里再记下一笔,可偏偏心里好痛,这痛宛如心脏在撕搅,蔓延到四肢百骸中去。

“唐……珈叶?”有脚步声在身边停下来,这声音她听着耳熟,她努力抬起重到不行的头。

轩辕爵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更没想到她脸上有血,虽然被擦掉了,可一大块血迹很明显地在白皙的小脸上。

绝他心里闪过怒气,蹲下来问,“谁把你打成这样?”

她耳朵里还在嗡响,恍恍惚惚间喃喃,“哥,哥,我能这样叫你吗?我想叫你哥,我没有哥哥,只有姐姐,我和她们不熟,只和你熟,我想叫你哥……可以吗?可以……吗?”

一向骄傲冷漠的轩辕爵自认为见过了这世上种种的丑陋与不平,没什么好让他流泪的,可听到这乞求的声音眼泪差点下来。

檎小小的她说这些话时就蜷在他脚边,小声的哭泣,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声音里充满乞求,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乞求一份微薄的温暖。

唐珈叶知道自己不该哭的,她摇头想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不要哭,眼泪却止不住,一听到轩辕爵的声音好象再也撑不住了。

她好累,真的撑得好累。她好辛苦好辛苦,她想哭,想哭出来。

轩辕爵蹲下去给她擦泪,然后霍然站起来,“那孬种又打你,这个孬种、孬种!我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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