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289)

绕了一大圈,总算进入正题,唐珈叶真想翻白眼,看来这温贤宁腹黑不是从天而降的,全是遗传自父亲。

既然温父装作包裹的事不知情,那她也会装,一脸茫然地问,“爸,您想说什么?您是要我和贤宁离婚吗?”

什么叫我要你们离婚?温父霍然不说话,心里又感叹,这唐珈叶可不简单,他说了这么多,她还是这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小狐狸一个!竟然把离婚这事推到他头上。

温父若有所思之后,又随和地开口,“今天你婆婆批评过我了,觉得你和贤宁的婚事过于草率,我做为一家之主,应该要事先过问一下你们间的感情,弄到现在大家都不好过啊。现在我想问问你,你对我们贤宁有什么想法?可能这话我不该问,可是刚才贤宁说了,他想和你离婚,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终于等到这句话,这可不是我提的,是你温志泽代表温贤宁提的,唐珈叶仍然记得温贤宁那天斩钉截铁的说这辈子休想,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他会一下子想通,十有温父是在代温贤宁做的决定。

这正是她要的,她要借温志泽的力打在温贤宁身上,她要他有切肤之痛,这也是她打组合拳中的第二拳,唯一的遗憾是她没看到温贤宁当时大受打击的落寞表情,相信一定很精彩。

很痛吗?温贤宁,不,这还不止,我下面还有最重要的第三拳,就看你受不受得了!

“还有啊,贤宁创了这么大的家业也不容易,这些年他的身体不好,还强撑着。你们分开这离婚财产可是个大问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年轻,花不了多少钱,最好弄个什么协议什么的……”

温父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你要离婚可以,温家的财产你一分拿不到,要她签净身出户的协议,装作很为难地抬起脸,唐珈叶沉重地说,“我知道了,爸,我会考虑的。”

温父憋了半天好容易等来这句话,顿时笑了起来,“好,好,不急,你慢慢考虑,有的是时间。不离那是最好,唉,都一年了,处出感情来了,你们要是离婚,我还真舍不得啊!”

温父胸有城府说到后半句,又唉声叹气,十分不舍这个儿媳妇的样子。

从楼上下来,唐珈叶有种刚刚看完好戏的韵味感。

温母站在客厅中央,面无表情,“你要离婚咱们家没人拦你,以后不是一家人,彩礼你们唐家也没理由拿着,得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儿子辛辛苦苦赚来这些家产也不容易。”

虽说早有准备,温母这句话仍是刺耳,唐珈叶默不作声低头从背包里拿出支票,“这里有一千四百万,你们给的彩礼是一千三百多万,下面的零头不用找了,抵上我这一年在你们家的饭钱、房钱、水电费,那些名牌我只用过一两件,也折算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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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气恼不已,什么叫下面的零头不用找了,好象是在打发叫花子。这丫头可真是牙尖嘴俐!骂人不带脏字!可这钱她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丫头,不要才是傻,赶紧接过支票,顿时感觉上面的温度烫得她手疼。

交完支票,唐珈叶平平淡淡地说,“我会净身出户口,什么财产所有的我都不要。”

说完,再也不想看温母一眼,洒脱地把背包甩到肩上,迈开大步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整,被压迫,被欺负,被瞧不起,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走路变得昂首挺胸,一种油然而生的自信从胸腔里发出来。

凭什么不自信?我一不赌博,二不欠债,三不犯罪。人与人是平等的,谁都有活在这世上的权力,以后我不光要活着,我还要活好,活出精彩,活出人样来。

一拿到支票,温母什么也不怕了,此时气得要命,这野丫头就这么会气人,还个彩礼把话说成了什么样?什么?还水电费、饭钱?

不带这么讽刺人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老温说得对,这野丫头早走早好,现在就敢这么没大没小地气她,要是继续做他们家儿媳妇,以后还指不定给他们使多少绊,等他们老了还不被她活活欺负死!

早走早好,赶紧滚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早开始帮着给儿子物色新媳妇,一定要比这丫头好一万倍!漂亮、贤惠一万倍!

车子开得很慢,温贤宁的心脏仿佛在极度衰竭,呼吸困难,心口哽得难受,快喘不上气来,那脸白得吓人,眼前忽明忽暗,赶紧把车靠着路边停下来,趴在方向盘上大喘气。

“叩!叩!叩!”有人在敲窗。

他勉强抬起头,降下车窗,见是若若,想掩饰已经来不及,只能虚弱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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