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Ⅳ大亨的豪门叛妻(297)

如果在平常她肯定马上说敢,可现在唐珈叶多了个心眼,马上警惕起来,她可不会再上当,平静而冷冷一笑,“敢又怎么样?不敢又怎么样?”

真好,原来她这么防备他,温贤宁用力攥紧了口袋里的两只戒指,左手口袋里是他这些天以来经常编的草戒指,小女孩说她哥哥向嫂嫂求婚时就用的这种浪漫手法,把新娘子感动得一塌糊涂。右手是特意订做的钻石戒指,他的本意是把她带到他们度蜜月的那个海滩去,在那里曾经他把她的心丢掉了,他想不如再从那里把它找回来。

没想到她对他戒心这么重,完全不受他的激将法,那么他要怎么进行自己的弥补?

“我只问你敢不敢去。”温贤宁发觉自己词穷了,只能说这一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与睿智。

以前无论面前任何人他的头脑总是时刻保持清醒,可现在完全没有用,在她面前,看着这样一双冷漠到陌生的大眼睛,他变成了一个凡夫俗子,变成了一个毫无章法的傻瓜。

只觉得四周静下来,一切都是缓慢的,静止的,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也许是错觉,他骤然看到她走近自己,那小脸上的笑是那么熟悉,是那个赖在他怀里喜欢撒娇,爱耍小脾气,爱给他起外号的小乖乖。

是她,不错,是她,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那么怡人、独特,他曾经最喜欢闻她身上的香味,喜欢深深埋在她脖子里呼吸,这熟悉的感觉直往他头脑里钻,让他浑身情不自禁抽痛起来。

太久了,有多久他没有亲近过她,好象十年,不,不是十年,是二十年,三十年……

原来这么久了,原来他们分开这么久。

唐珈叶慢慢站在温贤宁面前,她仰起头,望着他没有血色的俊脸,小脸上绽出微笑,嘴里却说了一段令他生不如死的话,“你把自己弄成这样给谁看啊?给我吗?你以为你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会百爪挠心地想你?你以为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我会禁不住心软?还是你以为你装作后悔的样子,我会傻到哭着原谅你?够了!温先生,温大总裁,我承认你的演技很高明,我比不过你,这天底下的人没有人能比得过你,这样行了吗?别再演戏了,你再怎么演下去对我都没用!我只会瞧不起你,只会觉得你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你怎么这么贱!怎么这么无耻!同样的把戏你居然想在我面前演第二次!”

温贤宁双眼布满红血丝,仿佛穿胸挨了一刀,整个人木在原地不能动,唯一的感觉就是痛,用疼到恍惚的眼睛看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一张一合的小嘴。

曾经他那么喜欢吻这张粉粉的唇,他爱死了她小唇微嘟的可爱模样,白皙的面孔看上去有些半透明宛如捧在手心里的冰瓷娃娃,令人抑制不住的想要怜惜。

现在这小嘴里却说着令他痛不欲生的话,破碎的心被撕裂一般,屈辱难堪,折磨、痛苦……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他愿意现在抱紧心爱的人,永远不放手。

突然间,他就失去了理智,猛然把她搂到怀里,带着不顾一切,带着死亡的威胁,带着想要忽略伤害的冲动,哆嗦着嗓音在她耳边喃喃,“如果挖苦我,讽刺我,伤害我,能让你好受一些,能让你不再恨我,我愿意让你挖苦、讽刺、羞辱一百次,一万次。没关系,唐糖,珈叶,唐三,小乖乖,你尽管羞辱我,我不会介意。这是我应得的,我活该,再痛又算什么,与你比起来微不足道……”

他疯了,疯了,这是那个不可一世,骄傲自大的温贤宁该说的话吗?这么卑贱,这么低微,仿佛把自尊放在她脚下,要她随便踩。

唐珈叶心中迸出滚滚怒火,又夹着不知名的悲哀,咬牙切齿地在他怀里挣扎,“温贤宁,你是世上最无耻,最不要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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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无耻,我是不要脸,我是贱。”温贤宁一顾一切地抱紧她,不让她有一点挣脱的迹象,眼睛里的红血丝更多,声音哽咽到颤抖、抽气,脸上是被痛苦折磨后的扭曲痉挛,“小乖乖,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教教我,教教我,为什么怎么样才能做到和你一样拿得起放得下,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恨不得去死,我想死,真的想死……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罪有应得,到现在才体会到你当初的感受,对不起,对不起……请你,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好不好?求你……”

他的声音似怜,似爱,似痛,似苦,让人窒息,让人难以招架。唐珈叶磨牙奋力挣扎,她必须强迫自己去想过去他的种种残忍才不至于使自己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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