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305)

“嗯”漠风冷冷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屋子清雅,虽没有亭台楼阁,但却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既不是野外,但却让人置身大自然一般,感觉自由而舒服,怪不得她一住三年,原来找了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还找了这么一个男人,眼前的一家三口,那声声王郎,让漠风的冰到入心,但那守宫砂真的能自己点上去?漠风也开始动摇了,真是疯了,眼前的情景让漠风懵了。

该死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嫁了,漠风发现自已不敢再想,越想越痛,漠风坐下来之后,丫鬟上来奉茶,而七寂与她的王郎早抱着孩子进房温馨去了,漠风握着茶杯,恨不得将杯子捏碎,丫鬟奉茶之后,匆匆离去,漠风想打听也无门,忍无可忍,最后拂袖而去。

“他走了?”七寂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王郎。

“嗯,估计是去晒太阳了,我刚刚站在他身旁,脚都有点发拌,他似乎要吃了我一般。”听到王郎这样说,七寂忍不住想笑,这男人会听他们的话去晒太阳才怪,但知道他走了,心中又有一点说不出的失落。

“你余毒未清,我都担心你赶不及回来,今晚你如果不是太累,我把你将体内的余毒逼出来。” 王郎把七寂把了一下脉,然后轻声说。

“嗯,谢谢你。”怀中的孩儿已经睡着,七寂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当年她并不知道自己被蒙帝下了药,这药无色无味,机警如她,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着了道。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在七寂离开逐月楼之后才发作,发作的时候全身发紫,整个人像被火烤着,她晕倒在路旁,也许是命不该绝,她遇到了王郎,刚好她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就在王郎这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除了她潜入蒙国皇宫的那一段日子。

孩子是一年前,他们打开门,发现遗弃在门前的,王郎虽然是大夫,但时照顾孩子倒是一窍不通,这一年多,两人手忙脚乱照顾着这个弃婴,虽然辛苦但也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只是七寂身上的毒很是霸道,王郎替她逼毒不下百次,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消除。

“辛苦你了。”七寂感激地说。

“你忍着,很快就过去。”王郎每逼一次毒,七寂就受一次磨难,整个人就像放在熊熊烈火中焚烧,热到极点,也痛到极致。

“嗯”七寂说完就盘膝而坐.王郎也坐在她身后.运功替她疗伤,刚开始七寂以为王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雅之士,后来才发现他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单凭他那份高贵淡雅,就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但他不说,七寂也从来不问,时于七寂的来历,他也从来不问,但却能彼此温暖着。

半夜外面刮起了风,下起了暴雨,屋内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散发着点点晕黄。

“啊——”因为疼痛,七寂忍不住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但在这样的否晚,这几声低吟却显得特别的暧昧。

风雨中孩子在甜睡,王郎却汗湿夹背,豆大的汗珠在他额头闪着光,而七寂的脸时而苍白如纸,时而通红如火,直到天蒙蒙亮,王郎才松开了手,七寂则虚软地倒在床上,她觉得她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

“好了,你躺会吧,就你受得了,换作旁人早已经痛死不知道多少次了。”王郎的声音带着怜惜,他是大夫,他很清楚她承受了怎样的折磨,这样的苦楚就是铮铮男儿也受不了,而她每次都沉默得让他心疼,实在受不了,也只是闷哼几声。

“我送你。”七寂努力支撑自己站起来,王郎本来想说不用了,但看到她已经站起来,只好作罢。

两人坐了一晚,衣服显得有点皱,七寂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有点乱,脸色却酡红,一看两人真像刚从床上缠绵完毕。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但朦胧的灯光下,漠风全身湿透站在外面,那眸子猩红如兽,是那样的绝望痛楚。

“漠风——”七寂禁不住轻唤了一声,他应该是误会了。

“果然小别胜新婚,看来我打扰了。”漠风猩红的眸子似乎能滴出血来,话音刚落,漠风那孤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朦胧夜色中,看到漠风远去,七寂心中焦急。

“漠风——”七寂唤了一声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朦胧中,似乎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轻柔得让她不愿意醒来,是不是漠风?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但却没有回应,她再次沉沉睡去。

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七寂眼帘是王郎那俊美的脸庞,他正棒着碗给她喂药,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温润如水,让人温暖,估计连日照顾她,今日的王郎显得有些憔悴,只是那目光依然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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