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好了,沈墨不经意间投来一个眼神。
“还不吃药,要我喂?”沈墨冷笑,“还是你期待别的?”
“不用。”她低头将药胡乱塞入口中,此时,沈墨接了个电话,缓缓走出去,阮冰松了口气顺手端起水杯来喝。
“噗!咳咳咳。”心烦意乱中,被水呛到,她暗骂自己笨得可以。
水将她的睡衣打湿了大半,里面的曲线若隐若现,阮冰想,她必须在沈墨回来前将这睡衣换下来。
但是,她刚刚从床上下来,一个毛茸茸的大家伙就一头撞过来,差点将她撞倒。
该死,是那只叫做路易的萨摩耶。
“路易,走开。”阮冰蹙眉,轻声呵斥道,但若是她声音不发抖,可能更有说服力。
“汪!!”路易看着她叫了一声,露出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狗竟然会笑。
下一刻,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咬着她的裙摆就用力撕扯。
“住手,住手!”阮冰惊叫了起来,这狗发什么疯,不会有狂犬病吧。
终于她还是被路易给拖倒了,路易撕扯得更欢了,它大概以为阮冰在和它玩拔河。
“路易,回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刚刚还玩儿得开心的萨摩耶闻言,瞬间老实了,欢快地跑到男人面前,还摇着尾巴邀赏。
坏狗,阮冰躺在地上很心塞。
当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更心塞了,胸口的扣子全部爆开,她忙用手遮住点。
接着她又发现因为刚刚要用力,她一只腿蹬在床上,下面门户大开。
沈墨看着她腿的样子,让她觉得非常难堪。
阮冰慌忙将自己的腿收回来,狼狈地抓紧胸前的衣服:“你这狗怎么这么凶?出去下,我换衣服。”
沈墨看着狼狈的女人,坐在地上,润湿的衣服隐隐透出玲珑的春光,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细腻白皙,香软犹如牛奶。
他的喉咙动了动,但是眼神却沉了下来,这让他想起三年前新婚那晚,她竟为了达到目的给他下药。
所以那晚自己才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是她给的那杯红酒里有东西!
这对于沈墨来说,是天大的耻辱,原本他还对她印象不错,觉得委屈了她,但这件事让他改变了主意。
接着又发生了那个下午的事情,他才彻底厌弃了阮冰。
所以,她这是无意还是故技重施?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竟然找不到一点破绽,他揉了揉路易的头:“走,路易。”
出去之后,他盯着路易的眼睛还问了一声:“路易,你喜欢和里面的姐姐玩?”
动物的直觉很敏锐,路易竟然喜欢和那个女人玩,这让沈墨有些惊讶。
☆、第9章 难堪的回忆
同时,阮冰也回忆起了新婚那天,自己满怀忐忑地等来了新郎,可是新郎却满身酒气。
他什么话也不说,扑过来吻她,粗暴地扯开白色的婚纱,婚纱碎了,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他的手从上面一直下移,很痛很痛,无论她如何反抗。
没有安抚没有柔情,他目的明确地强迫了她。
起起伏伏的在黑色的夜晚一再继续,她从愤怒到害怕,最后变成麻木。
只有眼泪仿佛决堤一般流下来,她死死闭紧双眼。
他发泄完后,撂下狠话,扔下伤痕累累的她离开。
她绝望地躺着一动不动,整整一天一夜。
最后若不是赵瑾年给她来了个电话,而且温柔地安慰她,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能不能活下来。
赵瑾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温润的青年形象,永远是白衬衣牛仔裤,永远懒洋洋的,看着她的眼神宠溺种带着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阮冰忙打住,不再想下去。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包里找衣服换好。
然后走了出去:“沈墨,我们离婚吧!什么时候办手续?”
沈墨原本在给路易顺毛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一双黑眸讽刺是扫了阮冰一眼:“等你写得出离婚申请的时候。”
该死,这是鄙视她吗?!
瞬间悲伤化作了莫名的战意。
此时,沈墨接了一电话:“惠儿小姐?”
那边之前和阮冰抢沈墨的女人撒娇道:“沈总,我家的狗狗死了,呜呜,好难受,你能不能来看我?”
沈墨思考了一下:“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黑眸再次扫过阮冰:“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你交出的东西还像今天一样,呵。”沈墨讽刺的冷笑冰刀一般插入阮冰心头。
讨厌,这是她碰到的最可恶的人。
心里一股血性没来由地被激发了出来。
“我会写好的,沈先生。”阮冰不甘示弱。
沈墨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