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1390)

郁梦离自是明白天顺帝的意思,当即答道:“谨相之才,微臣也是佩服的紧。”

“她的确很厉害,只是如今的她已少了初入朝堂时的那分凌厉了。”天顺帝幽幽地道:“而她和北王的关系一直甚好,这也是朕为什么会把北王的事情交给你处理的原因之一,你可知道这件事情事关皇族的声誉,朕对你是极信任的。”

郁梦离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一片恶心,面上却依旧满是感激之情,他忙道:“微臣必不会让皇上失望!”

天顺帝的嘴角微勾,对他的表现似极为满意,当下只轻轻点了一下头,便大步离开。

郁梦离将天顺帝送走之后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便见得几个黑衣人四下散开,他见一切妥当之后便回到了北王的房间,明云裳正在给北王喂药。

郁梦离走进来后将药碗接了过来,然后看着北王道:“那一日明明说好若有危险就躲进地道,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还不让人给你们送吃的,好在玫瑰没有事情,否则的话只怕会让你悔上一辈子,也会让我悔上一辈子。”

北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将眼睛微微合上,然后再缓缓睁开,再从郁梦离的手上将药口喝光后道:“他疑心病那么重,若不如此,又如何能瞒得过他?”

郁梦离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只是心里着实为他担忧,当下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还有几句责备的话在看到北王手上的伤口顿时又满是心疼。

明云裳在旁劝道:“王叔也没事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有惊无险,而且有了王叔的这一段话,兰陵王的兵权怕是一点都休想拿走了。”

郁梦离心里终究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缓缓地道:“这些兵权虽然重要,但是对我而言,至亲的人更重要。若让我选的话,我宁愿不要那些该死的兵权。”

北王笑道:“阿离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情根本就和你没有关系,是天顺帝自己后悔将兵权给了我,见我从皇陵里活着走了出来,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宁,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将我手中的兵权夺走。所以才会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以为我死了,他就安全了。只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这样残暴的杀人手法,不怕不能屈人之思想,反而会让人心生怨恨。若不是阿离早有防备,怕我有危险,命人修了这条地道,只怕这一次我真的要一命归天了。”

郁梦离微愠道:“明达不要胡说八道。”

北王缓缓地道:“在这件事情之前我虽然对他有些微怨气,但是总觉得他没有那么坏,可是如今才知道他的心思是那么地可怕,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不管对他多么的忠心,他也从来都没有信任过,皇族至亲于他不过是除之而后快的人罢了。”

郁梦离知他素来对天顺帝还算忠心,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些多么的无可奈何,又有多么的绝望,他再想起北王之前对天顺帝说的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北王信奉君子之道,那样胡说八道的话语,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他却能听出北王的痛恨和悔绝,更知道自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北王是真的恨上了天顺帝。

郁梦离伸手轻轻握住了北王的手,北王浅笑道:“以前心里总会想很多是非对错,到如今倒不用再想了,这样的狗皇帝还是早些死了为妙。”

他这一句话说得淡然,竟再没有浓烈的恨意,郁梦离不由得一愣,北王看到他的表情笑道:“如今是真真切切地盼着你能成事,到时候还百姓一片碧海蓝天。”

郁梦离低低地道:“我只愿你们都好好的。”

北王笑了笑,却打趣地道:“你以前骗我骗得好惨,我终于明白,当日你为何让我帮谨夜风了。原来这个谨夜风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

郁梦离看了明云裳一眼后笑道:“倒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明达,而是觉得这件事情明达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的话我只怕还得被骂。”

北王想到他早前的心态,若是真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不会揭穿,但是肯定会骂上郁梦离一顿,如今听到郁梦离这番话,他却只能苦笑一声,想要说话,却又觉得没有一句话合适。

正在此时,红依将玫瑰扶了过来,由于北王府里的仆从都又被郁梦离赶走,所以明云裳一见到北王和玫瑰从地道里被人抬了出来,便命人将红依请来。

北王一看到玫瑰,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呢?”

“我不妨事。”玫瑰答道:“方才我不过是装晕的罢了。”早前在地道里的时候,郁梦离曾给两人送过水和食物,北王坚持不敢吃,而玫瑰由于有孕在身,实不能一直挨饿,所以她就选择喝了一些水和极少量的食物,以维持胎儿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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