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新后(68)

于是,心底顿时对这个之前敬若神明、无比仰视的天子充满了鄙夷,大半夜的出现在烟花之地,你说这男人方才的表现正常否?

no,no,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可对方那样看自己的敏感部位。难不成——对方已然识破自己的身份?

梅霜大惊!

这个破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待了,她背紧自己的包袱,正准备冲出去,只见对方广袖一扬,自己还未看清,只觉身子一轻,直到屁股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的时候,才在惊悚中哀叹,今晚出城要泡汤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求对方不要认出自己,哪怕先在这里躲过一阵,索性趴在地上装受伤、装可怜。萧洛走上前,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声音冷硬如铁,“明知明日进宫面圣,今儿却抗旨在外游荡,深更半夜,废后——意欲何为?”

东来国的事情还没有查清

梅霜眼前一黑,这回可真要死了。

对方不仅直到她女扮男装,还清晰地喊出她的身份——废后!

冷宫的废后!一个梅霜自己都已经遗忘了的身份。

她从地上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接着一叩到地,一本正经道,“罪妇梅霜叩见——”

“免了。”萧洛不耐截住她的话,也好,不用明日审问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审问正好,他冷冷道,“昭王倒是不小的胆子,胆敢抗旨让你进出自如……朕问你,东来国奸细何以逃脱?”

“是,是我放走的……”梅霜低头老实道。她必须要撇清这件事,不然,牵连别人就太那个了……

南宫诺一回到客栈,看见梅霜不在,问谁谁都不知,顿时炸了窝。

当场将那个受梅霜鼓动滔滔不绝的伙计给一顿暴打,直到伙计与梅霜的全部对话全招了,南宫诺才脸色阴沉地吩咐侍卫务必要在天亮前找到梅霜,找不到人一个个提头来见。

侍卫也都慌了神,怎么好好的人就跑了呢?

南宫诺仔细琢磨着伙计的话,又结合梅霜的特性,猜梅霜一定要往城外跑,而此地离城外的马车还有段距离。这冰天雪地的,没有车夫愿意跑一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策马来到妙春楼的时候,正听见正门外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对旁边的同伴吹牛,道今晚宰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兄弟,两千两纹银他自己白得了一百两,真是百年不遇的大买卖。

“那小兄弟细皮嫩肉水灵得跟个大姑娘似的,没曾想有断袖之癖,爷可不好这口。”男人笑得满脸的横肉乱抖。

南宫诺皱眉,莫非女扮男装?可这断袖之癖是何意思?

下马后,南宫诺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那男人马上将一切招了个干净。

毋庸置疑,就是梅霜了。她还挺能耐,真寻到了这里。

“她去哪个方向了?”他阴沉着脸问道。

那个男人搔搔头,为难道,“没注意啊,好像一直没下来……大约在上头睡觉呢。”

“睡觉?”南宫诺向这个男人勾勾手指,唇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干得不错。”

南宫诺匆忙上楼,那老鸨子见他面色不善,赶紧上前侍候着。

待两个人来到最尽头的房间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

南宫诺气得一脚将里面的凳子踹到墙上,回头质问道,“人呢?”

老鸨子傻眼了,心说乖乖,这回可惹祸了。

看似土鳖似的一个年轻人竟然劳昭王殿下亲自上门,这得什么背景啊!

当下懊恼不已,眼睛狠狠剜了手下一眼,指着他们的鼻子就骂上了,“这人呢?你们个个眼睛长天上去了?”

甚至那一刻看昭王仿佛是吃醋的模样,老鸨子脑子活络地琢磨着,难不成画着昭王殿下也有断袖之癖?怎么来这里争一个男子?

南宫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一无所获。

谁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下手呢?更何况,听老鸨子的意思,她和一个男人还抱在一起?很亲密?

竟有这等咄咄怪事。

——

梅霜彻底招了后,竟被萧洛冠上“欺君罔上、罪不容诛”的罪名,即刻有外面便衣的大内侍卫押往皇宫,只等明日与梅相对质,查明梅相是否有通敌之嫌,若是有,即刻满门抄斩。

这样的结果是梅霜始料不及的。

跪在烛火通明、庄重威严的勤政殿里,梅霜盯着龙案前那个面庞凛冽的九五之尊,听着他嫌恶的判断,她几乎不敢相信就在刚才的青楼里,对方还救过她。

喜怒无常,又是一言堂,天下谁人敢说个“不”字。

原以为说了久让美代子家族的困难和百折不挠的精神,即便这个冷漠的皇上也会感慨将门忠烈放他们一马,哪曾想临头了居然牵连到自己家族,一个“谋逆”的罪名足以送掉满门一百八十口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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