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心头一惊，云栖也被震动了。花蕊儿诧异地看着钟离风，心里有种模糊的警惕。

花蕊儿直觉到空气中的紧张，伸开的手掌握成了拳头，手心里冷汗直冒。她想转身逃走，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钟离风的手已经重重地盖在了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手。

“离风？离风公子？”云栖诧异极了，张大眼睛惊呼。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对花蕊儿如此不礼貌？她可是从来不与人开玩笑的哦！”云栖睁大了眼睛，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钟离风正色对云栖说道：“我一声最不敢玩笑的就是她！我一生最认真的就是对她！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

“离风，不要！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啊！请你不要再说了！”

云栖公主的眼睛瞪得比秋日里的柿子还要大，长长的眼睫毛整排地往上扬着。她心中迷糊极了，混乱极了，惊诧极了！以至于连思想的余地都没有了！她看看钟离风，又看看花蕊儿，轮流看她们两个，心里隐隐作痛，她不明白，不明白钟离风在说什么，又完全不愿意去相信它。她张着嘴巴，惊愕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你们讲的话，我都，都……不太明白！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云栖的嘴唇在发抖，她的心开始战栗起来，你女性的直觉和细腻使得她越来越感觉到，体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她不愿意，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云栖，云栖公主！”钟离风凑近了云栖，扯了扯她的衣袖，温柔，坚定，勇敢而沉着地说道：“请你帮助我，请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大忙！帮我一起去追求花蕊儿，去追求美丽的花蕊夫人！因为，因为我真的爱她！”

云栖定定地看着钟离风，眼底是一片迷惘的空白，她面颊上的血色倏然消失了，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样，嘴唇紧紧地闭着，呼吸急促而不稳定。

花蕊儿的手心冰冷，全身的血液都在凝结。钟离风，你实在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

“公主，公主！”花蕊儿挣扎着说道：“你不要听他的！离风公子在和你开玩笑！他说错了，他说的是玩笑话！你别信，别相信他的话！”

花蕊儿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伸手握住云栖的手。“你知道的，离风公子最爱开玩笑了！”

“是的！……”云栖清清楚楚地说道。

爱的是花蕊儿（2）

“你知道的，是吗？”花蕊儿急切地安慰着云栖，急切地想要稳定住云栖的情绪，那只在她的手掌心里发抖的小手分明在告诉花蕊儿，云栖的心伤得很重，很重！

“花蕊儿！”钟离风咬着牙齿说道：“不要这个样子！不要再戴上假面具，我们三哥既然已经面对面了，大家就把真实都抖露出来！我再也不能演戏，再也不能带着假面具生活了！再也不能利用善良的公主了！”

“离风公子！”花蕊儿叫着。

“云栖，”钟离风不顾一切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猛，“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抱歉到了极点。自从在你们北祈的皇宫无意间碰到了花蕊儿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完了！坦白说，我心中再也没有办法容纳其他的女人了！”

“云栖，”钟离风不顾一切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猛，“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抱歉到了极点。自从在你们北祈的皇宫无意间碰到了花蕊儿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完了！坦白说，我心中再也没有办法容纳其他的女人了！”

花蕊儿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云栖仍然在注视着她，深深地注视着她，平静的几乎让人诧异。伸出手来，她非常温柔温柔地用手指去触摸花蕊儿的眼角，抹去了一滴泪珠。

“花蕊儿，”她柔声说：“你为什么哭？为什么会流泪？”

花蕊儿的心痉挛着，混乱得惭愧而自责了。她噙着泪，低低地说了一句：“云栖，原谅我！原谅我！”

云栖点了点头，细心地抹去了花蕊眼角的泪珠，她伸手触摸她的头发，她瘦小的肩头还有她冷冰的手指。她再度用最甜蜜和温柔的声音说道：“花蕊儿，我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兔死狐悲了！你知道吗？”她微笑起来，好动人，好动人！

“你还有美丽的眼泪，像珍珠一样美丽的泪珠！”

花蕊儿怔在那儿，面色变得比云栖更加苍白了。

云栖转过头来，面对着钟离风，她继续微笑着，继续温柔甜蜜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抱歉，我从来都没有扮演过愁苦的角色，从来也不需要任何安慰与同情！以前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