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不放心的偏着头,用目光审视她。
她点了点头,“当时不仅仅怕我们败露,更怕你恨我,后来你不恨我,我就......”
“我恨你做什么。”他忽地笑了一下,那么浓郁似墨的眉都柔软了起来。
“我骗你啊,那么大个骗局.....你都没有拿刀砍我。”她说着咬唇尴尬的笑了笑。
“你骗了我什么?骗得我更加肆无忌惮的去爱你?那怎么叫骗 ?我本来就是主动的那方。”他往chuang上一倒,拉着她的手没有放。
“如果换了是我,也许我会骗得更久一些。”他拉着她的手一拖。
辛甜被云烨一下子拖到了chuang上,他捏着她的手指一松,伸臂揽住她,圈在怀里,高长的身躯一侧,“好想把你带出国去......”
他轻轻叹了一声。
那时候分开,他们几乎都没了理智,甚至连见面都不敢,时间沉淀下来,他们可以如此心平气和,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辛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有谁放得下。
她也放不下。
可就像外公说的,人伦纲常。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相爱,但人伦纲常却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这是事实。
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以为爱就大过天。
等真正得到后才明白,爱情不仅仅只有用同chuang共枕来实现,心心相惜也是种恩赐。
成不了酒,能变成一杯清茶,也是一种幸福。
她笑着道,“你还能不能想些别的?”
他揽着她在怀里,手掌在她的肩膀上游移,才不管她的呼吸是不是因为他的抚摸而乱颤,他只是一本正经的说,“想了啊,根本不能带出国,小豌豆只能呆在国内,不然总是过敏。”
云烨有些贪心起来,他的手掌滑到她的颈子上,来来回回的给她的身体擦起容易犯罪的火花,“阿甜,如果有一天,我坚持不了了,我们出国去,好不好?”
辛甜目光所及处是男人的喉结,那里滑动时,她似乎看到了那里面的唾液下咽的过程。不用看他的眼睛,已经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热浪正在高涨。
辛甜没有回答,咬了一下唇,伸手抵在他如铁水铸成过的胸膛,“那一天,是哪一天?”
她竟有些期待。
“我不知道.......”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已是如何做到如此心安理得的带着薄弱如纸的罪恶感,抱着自已的外甥女说着如此*的话。
她的神经崩得很紧,快断了的疼,“外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心疼得要命 ,整个大院里,哪家皮实的少爷没挨过揍?可外公就没舍得打过你。
莫家就你这么一根香火,外公一定想你在国内,呆在他身边,给莫家传宗接代。
如果我们都是自私到容不下别人的人也好,可是.......”
辛甜沉默下来。
云烨接着说道,“可是我们都不是那样的人,阿甜,不是因为我爱你的份量不够重,而是因为别人给我们的爱都太重。这没有可比性,是不是?”
“对,这没有可比性。”
他的手掌从脖子抚到她的脸颊,下颌被他捏在他手中,“想好好吻吻你,只是吻......”
他的话停在这里,像是在等她的应允?
他心里在说着大逆不道、天打雷劈,另一个自已又在说着情不自禁,浅尝辄止。
这种感情真是把磨死人,哪怕这是在家里,四周都是亲人,他都恨不得找个角落,把她拥进怀里,把she头伸进她的嘴里,好好的搅弄一番。
这真是忍不了的一种贪念。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不够纯粹?
只是为了追求那些感观上的刺激?
他认为自已不会。
既然不会,又为什么会有这种无耻的念头。
她没有说话,只是抵在他胸口 的手松了一分。
他前一秒还在谴责自已是否应该被雷给劈了,就在她的手掌松开力道的那一瞬,他突然把那些观念全都扔到了九天八荒之外。
手臂像是从远处突然奔袭而来的狮子前掌,一下子就扑倒了猎物。
这是在家里,在莫家,莫家的一家之主是一个人的父亲,一个人的外公。
紧张到害怕外面任何一点脚步声,却不能忍不住那一点点触碰到对方的贪念。
两个人都没有理直气壮,只是在互吻的力道上极度去掩饰那种心虚。
两个人都在心里咒骂自已不得好死,却在互吻的力道上加深自已的罪孽。
绝望而不甘,愉悦而沉痛,身体的情感和细胞都像是在被四分五裂。
她的嘴唇红肿,颤栗着推开他。
他看着她,双目腥红。
无论怎么克制,还是掩藏不了身体原本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