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不假思索,“零成。”
慕容云舒无语,“你的自负到哪里去了?”
“昨日受伤太重,中毒太深,我现在内力尽失,除了力气比你大之外,和你没啥区别。”楚长歌一脸无奈地说。
“失去内力还能改变人的性取向?”慕容云舒一脸奇异。
“……”她能歪得再远一点儿吗?楚长歌仰天长叹,“我指御敌能力。”若不是大敌当前,他一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听完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垂首沉吟半晌,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硬拼?”楚长歌不赞同地皱眉。
“投降。”
“……”果然很符合她的性格。不过不符合他的性格。“宁死不降。”楚长歌果断拒绝。
“我代替你投降。”
“……”头一回听说投降这事儿还能找人代替。
*
两人经过一番争论,最终一致决定——不投降也不反抗,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想办法拖,总之坚决不让对方把问题扯到投降或反抗这个严肃的话题上来。
当离恨宫主破阵而入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一对男女坐在院子里,两人之间放着一个长形的桌子,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两人的手却是不是来回动,一会儿像往桌上放东西,一会儿像从桌上取东西,口里还念念有词。
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你说咱晚上吃什么好呢?”
“人肉如何?”
“人肉早上刚吃过。换一个。”
“除了人肉,我想不到其他可以食用的东西。”
“好吧。那就吃人肉。你喜欢吃甜食,咱今晚就吃你的肉。南方妹子的肉甜。”
“为什么南方妹子的肉甜?”
“因为昼夜温差大。听说昼夜温差大的地方,动物的肉都毕竟甜。”
“北方大汉的肉精。我喜欢chi精肉,晚上吃你的。”
“好吧。那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油炸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们没有油锅。”
“那就生吃吧。省事儿。”
“行。就这么定了。”
“我口渴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下完这盘棋,我就去放点儿血给你喝。”
讨论还在继续,离恨宫主却听不下去了。吃肉喝血还能理解。人饥渴到一定程度时,比野兽还野兽。可是下棋?这也太扯了点儿!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下哪门子的棋!
这两人是得了疯病还是病得疯了?
“两位好兴致。”离恨宫住冷冷提醒还在‘下棋’的两人,该迎接敌人了。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对着空桌子下棋,同时讨论大后天晚上吃什么。
这都排到大后天了?他们是打算在这儿靠着吃彼此的肉过完下半辈子吗?
一对疯子!
离恨宫主左手猛地朝前一张,长袖飞出,下一秒,已紧紧缠绕住楚长歌的脖子。“二位的棋下完了吗?”她冷声问。
“没有。”楚长歌抬眼看向她,眼底沁着寒冰,“我有洁癖。”言下之意,请收回衣袖。
离恨宫住闻言仰头大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得有些诡异,“你现在内力尽失,竟还有胆量与我这样说话。真教人诧异。”
“你的自信也让我十分诧异。”楚长歌冷笑道,“即便不用内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楚长歌的话不仅让离恨宫主一震,也让慕容云舒感到很意外。他的语气和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慕容云舒与离恨宫主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问。但谁也没问出口。慕容云舒不问,是因为没必要问。而离恨宫主不问,是因为没有立场问。
“那你不妨试一试,看看到底谁才不是谁的对手!”说话间,离恨宫主猛地一拉衣袖。
楚长歌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却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始终勾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好似在说:我不屑与你动手。
他的镇定让离恨宫主开始犹豫起来,心道:我以前与他交过手,还未近他的身就败下阵来,可见他的功力之深厚,切不可鲁莽行事。
在离恨宫主犹豫不决之时,慕容云舒默默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走到楚长歌身前,手起刀落。只听‘嘶’地一声,衣袖断成两截。然后,回头对满面怒容地离恨宫主说,“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整个过程始终泰然自若,无比淡定。
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离恨宫主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过是掐住了楚长歌的脖子,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上升到男人和女人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