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情琛/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亿万豪宠,总裁前夫勿靠近(545)

去护士站换了自己的护士服,随便把仍旧湿着的头发挽起来,匆忙询问,“护士长,我需要做什么?”

定宜仍有些微喘,护士长却看起来并不很忙的样子,只是说了一个房间号:“那里有一位病人需要你过去护理一下。”

定宜什么都没想,直奔房间所在的七楼而去。

任司曜站在窗子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他听到叩门声笃笃响起,随即是他脑海里一直浮沉的那个声音轻柔响起:“你好,我是护士温定宜,我现在方便进去吗?”

房间内没有声音响起,定宜并不意外,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她直接推门进去,却愣了一下。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从窗子那里透进来一些外面的微光,而任司曜,就安静的站在那里,她看到他的背影,孤寂而又寥落,被月华笼罩着,仿佛是云上仙。

定宜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只觉得喉咙里蕴着酸和苦,那两种滋味儿交缠在一起,要她蹙了眉尖。

“定宜。”

他又唤她的名字,定宜忽然有些恍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称呼,从温小姐变成了定宜?

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响起,回应。

“你,你哪里不舒服吗?”

任司曜听到她的询问,忽地苦笑了一声,他的烦恼讲出去,大约要被无数人指责矫情了。

“我的手受伤了。”

任司曜把手伸出去,朦胧的光线,瞧不清楚到底伤了哪里,定宜开了灯,明亮的光芒瞬间铺满了整个房间,方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地就烟消云散了,她稳稳心神,走过去。

他的手掌大约是被什么碎玻璃割破了,血流了有一会儿,都在掌心结了痂。

定宜微微的蹙眉:“怎么这么的不小心?伤口看起来有点深,我要先给你清洗一下。”

任司曜默不作声,任她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却又麻利的清洗他掌心的伤口。

沾了碘酒的药棉涂在伤处,又凉又刺痛,可她柔软的指腹却是最好的止痛药。

定宜一直低着头,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处,任司曜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

她的头发黑漆漆的鸦翅一样贴在鬓边,薄如蝉翼一样包覆住一对儿小巧雪白的耳朵,她没有化妆,眉毛有一点淡,可形状却是柔媚美好,小巧的鼻,不算高挺,却线条圆润流畅,她皮肤很白,却是少了嫣红的色泽,显得有几分的病态,鼻梁两边的几粒雀斑,不施粉黛的情境下越发清晰了几分,却依旧可爱,她的小嘴儿因为认真处理伤口的缘故,微微的抿着,下巴有些翘,却显出几分的娇嗔来,她的手很小,却很纤细很柔软,似乎,只有他的手掌一半大。

任司曜想,这样的一只小手,握起来会是怎样?

可他的遐思,忽然被一阵淡淡的香打断,他仿似被蛊惑,整个人有些愣怔,少顷之后,方才觉出许是从她微湿的发间散出,忍不住就请问出声:“是什么香味儿,这么好闻?”

定宜一怔,握着棉签抬起头来,眸子里有些疑惑望着他。

任司曜指指她的头发,定宜忽然就脸红了,她低了头,继续她方才的动作,可任司曜却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指在隐隐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以为她不会开口回答了,可她的声音却忽然低低的响起。

“是木樨香。”

木樨香,任司曜轻轻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只觉得这香气这名字,都分外的配她。

定宜处理好伤口,涂了药,又薄薄包扎了一层,这才认真叮嘱他:“伤口有一点深,你注意千万不要碰水了,明天下午再来换药……”

他点点头。

定宜捧着医药盒又站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任司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双颊又开始发烫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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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说着,轻轻转过身去。

任司曜看着那一片浅粉色的身影就要走出去了,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如果这一刻不叫住她,大约他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明天,不,现在过了凌晨了,再有几个小时,他该穿上古板的西装与他漂亮可人的未婚妻站在一起,那个金光闪闪的牢笼把他给囚禁了,他再也逃不开。

“定宜。”任司曜忽然开了口,定宜已经拉开了门,听到他的声音,她下意识的一回头,绾的有些不牢固的湿发忽地就散开了,披覆在她纤瘦的肩上,仿若是柔软的绸缎。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不可以留下来与我说说话?”

在很久以后,定宜还是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散发着木樨香味的美好的夜晚。

她的爱情就是从那一夜开始滋生的吧,她的命运,也仿佛是从那一刻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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