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情琛/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亿万豪宠,总裁前夫勿靠近(575)

油画是很娇贵的物件,一定要保养得益才行,更何况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他更是怕被人无心的给损坏了。

任司曜随同工人搬油画进去的时候,那暴发户正坐在客厅里抽着烟和朋友说笑。

许是没料到他也亲自来了,正毫不在意大剌剌对人说道:“……若不是看在任家的面子上,我哪里会买这些破烂玩意儿?”

友人就调侃他:“还以为孙总现在真的品味提升了呢!”

“屁!老子手里多的是钱,怎么可能看得上他的东西?我这房子要挂也该挂什么梵高和莫奈……凭他?说实话,要不是想和任家做生意,我眼角都不夹一下这些破烂儿……”

那人说着,随手把搬运进来的一副油画撂在地上,又嘻嘻笑着踩了一脚:“反正我买回来是给任家面子,至于怎么对它们……”

“任,任少?”

那人说着,笑意忽然僵硬在脸上,任司曜沉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门外的光影投注进来,堪堪落在他的身后,他的脸容就氤氲在暗沉的阴影中,身影在地板上拉长,一片的寂静。

那暴发户掐了烟,慌忙的想要迎过去,任司曜却忽然轻轻抬了抬手制止他,那人站着不敢动,额上却有冷汗滴了下来。

“你来我这里……是任家授意的?”

那人支支吾吾着,好一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任司曜忽然抄起一个花瓶狠狠掷在地上,哐啷的巨响声,碎裂的瓷片飞溅起来,扎在他的脸上臂上,血淋淋的一片。

那人吓的连忙应声:“是是是,我是听了任太太诉苦说起来

,才动了这样的心思……”

任司曜忽地就轻轻笑了,那笑是苍白的,却又透着浓浓的讽刺和落寞。

把人捧在云端上,然后又狠狠摔回地面,大约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他没有再听那个人接着又说了什么,他转过身就走出了这豪华的金碧辉煌的别墅。

那人担忧无比,想要追过去,又不敢,但放任他走,又担心他出事,无奈只得想办法联络了任家。

任司曜这一晚上没有回去,他打了车去江边,一个人坐在江堤上喝着酒坐到半夜。

冷风吹的他全身都僵硬了,可却也脑子越来越清醒了。

他所有高傲的梦乡,在现实面前全都跌的粉碎了。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一文不值,他不屑一顾的,却可以让任何人去折腰。

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他只是不想被人摆布,他只是想做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

只是如今,他恍然的明白了,离开了任家,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他甚至连心爱的女人都养不起。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笑鬼而已……

任司曜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这样吹了大半夜的冷风,他此刻头痛欲裂,酒精的作用让他根本站立不稳,胃里剧痛,喉咙也痛,太阳穴那里更是仿似针扎一样疼的厉害。

他趔趄着,又踉跄的跌坐在台阶上,此时此刻,他真的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任司曜想笑,却笑不出来。

公寓的房租是定宜的工资支付的,平日的吃穿住行,都是她省下来的,她工作那么辛苦,他却嫌她陪他的时间太少,她平日里笑语盈盈的不说一个苦字,可任司曜几次去接她下班,都看到她累的靠在墙上都要睡着了……

他忽然觉得,他根本就是一个幼稚到可笑的废物。

他靠着心爱的女人养,却还看不清自己的斤两。

他凭什么还做着这样的梦?就算是去建筑工地搬砖头,至少也可以给定宜减少一点负担……

定宜,定宜……是啊,他至少还有定宜,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他的定宜,还在家里等着他。

他说过,再不会把定宜一个人丢在家里的。

任司曜慌张的起身想要回家去,可浓重的晕眩让他根本站立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摔下去的,只感觉身体沿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滚落下去,他的头重重的撞在坚硬的石阶上,黑暗把他吞没,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意识。

*********************************************

定宜接到任太太的电话之后,原本憔悴不堪的她,眼眸里忽然就亮了起来。

“好,我过去,我现在就过去……”

定宜站起身,顾不得拿包包就往外冲,鹿鹿担心的跟过去:“定宜,发生什么事了?”

“司曜找到了,现在在医院,我马上要赶过去……”

“我们跟你一起……”

鹿鹿还没说完,定宜已经冲到外面拦了一辆车子。

徐尘沣把鹿鹿拉回来:“人找到就没事儿了,我们先别去打扰他们了。”

明珠还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