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威胁,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只能离开!
薜岐渊定定地立在那里,一种他无可抗拒的距离感衍生出来,在他与她之间蔓延、蔓延……
从看到她颈上吻痕,到她义正言辞的态度,还有那不可侵犯的话语,这就是程一笙,可她与他的关系又不该是这样的,他木然地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神色莫测地呆坐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按了三个字,发过去。
程一笙愤怒之余还是一个会思考的人,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薜岐渊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莫非她太过顺从所以他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正想着,手机进来短信,她随意拿起打开,惊见薜岐渊的道歉短信,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已经令她大为意外。
薜台会跟她道歉?她真是被奴役惯了,领导向她道歉,她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过一会儿她镇定下来,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刚才薜岐渊的行为已经够得上性骚扰,她都有权告他了,道歉算什么?不把他关进去就是轻的!想到这里,她又理直气壮起来,将手机丢到一旁,不再理他。
程一笙是个心宽的女人,这件事情过去便不在想,可能也是她不在意薜岐渊的想法吧。相比薜岐渊迟迟不能释怀,她早就没心没肺地把事情扔脑后了。
下午她刻意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到家开始做饭。这就是她想出的办法,一般来讲,相夫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事,她就从这里先开始吧。这个也比较稳妥,殷权这些年没有女人照顾,她来照顾,总能在他心里留下几分不同是不是?
对于未来生活她还是很期待的,她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忙来转去,那些不快的事已经忘了。
殷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端汤,看到他,笑意吟吟地说:“快点洗手吃饭!”
“你做的?”殷权有点诧异。看她穿着围裙,再看菜色,实在不像是外卖。
“嗯,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吧,我会做饭,早就跟你说过!”、
她神采飞扬,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白皙的脸上稍有红晕,好像是厨房里熏出来的一般。他很喜欢她这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早晨还是那副样子,现在不仅没有给他脸色看,还破天荒的做饭给他吃?见她又回厨房,他慢吞吞地去换衣服。
等程一笙再从厨房出来,便看到殷权坐在饭桌前瞪着菜,不知想什么。
她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说道:“尝尝看,喜不喜欢?”
她将手臂相叠,半趴在桌上,满眼期待地等着他品尝她的手艺。他有点不自在,她盯着,只好缓缓地拿起筷子,可是又觉得不妥,又将筷子放下。
她不解他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你干什么呢?”
他抬起一直盯着菜的眼,看向她,缓缓地说:“一笙啊……”他这副态度是欲言又止。
程一笙不明白,她不过是做顿饭,很奇怪吗?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
她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要说的话。他又换了一种说法,说道:“你看昨天的事儿的确是个意外,刘志川吓的一直不敢见我,我让他离你远些还不行?”
她的目光露出惊诧之意,他接着说:“我知道你脸皮薄,可这到底不算是天大的事儿,可能你觉得是天大的事儿吧,但是为这种事儿,你没必要给我下毒吧!”
她震惊地看着他,他看着菜,一脸为难,又看着他。
她抓起面前的筷子手急眼快地扔过去,怒道:“你去死!”
他头一偏,躲过了,这种小伎俩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程一笙突然想到以前殷权对她好,给她做饭的时候,她也担心他会下毒。想来他与自己是一种人,对于突如其来的好处,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如今换成她示好,他吃饭,想到这里,她没忍住,“扑哧”地笑出声。
显然殷权也想到这一点,几乎与他同时笑出来。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昨日的不快也烟消去散了。
“过来,坐到我身边!”殷权拉过离他有些距离的椅子,拍了拍。
程一笙也没扭捏,站起来就跑过去坐下了,他从一旁拿了双干净筷子给她,她挟了菜放到他盘里,歪着头说:“你尝尝这个,我觉得这道菜我做的最好了!”
西红柿牛肉,她喜欢做这类菜,放到一起,放好料,直接煮就行。
这次他没有怀疑有毒,直接放嘴里吃了,她等着问:“怎么样怎么样?”
“嗯,不错,出乎意料!”他点点头,中肯地说。
她有些得意,“我就说嘛,我可不是不会做饭的,你别小看我!”她又挟了另一道菜,放到他面前,“你再尝尝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