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天下/侧妃不承欢(40)

huáng金的链子,缀着一块铜钱大的圆牌,牌子上雕刻着古怪的纹饰。

“凤眠,你可识得此物?”白衣公子沉声问道。

“这是---她的配饰?”凤眠终于知晓他方才为何要装作xué道未解了,原来是为了从她身上盗取东西。

“不错,是她戴在颈间的。”白衣公子淡笑着将金令牌递到凤眠手中。

凤眠就着朦胧的月色,看清了金令牌上古怪的纹饰,脸色大变道:“这,这莫不是是东海群盗的信物?”

白衣公子颔首笑道:“凤眠,你不愧是见多识广啊。这个女子有东海群盗的信物,有趣,我们该认识认识她,是不是?这东西,她必会回来找,届时你只需告诉她,我在临江楼候着。”白衣公子言罢,微笑着离去。

此时,他身上虽只着内衫,整个人却风华依旧。

*

瑟瑟回到府内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湛蓝的天空里只余一道极浅淡的月牙痕。

这一夜虽说过的凶险,但总算是不虚此行。

她悄然无声潜到屋内,将白衣公子那件外衫褪下,看到内里自己的青衫已经破的惨不忍睹,那chūn光外泄的尴尬和羞怒尚在心中徘徊。

她手脚麻利地换上女装,纤手无意间摸到颈间,才发觉颈上戴着的金令牌不翼而飞。

瑟瑟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金令牌是日后出海的信物,可是她却弄丢了。

细细一想,这窃走金令牌的人除了白衣公子再无别人,昨夜只有他近得了她的身。想必便是她点了他的xué道,掳着他向外走时,他下的手。

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为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拖拖抱抱而羞怒,却不想他却乘此时机,窃走了她贴身的金牌。

他假装被她挟持,却原来是要从她身上盗取东西。盗者反被盗,说起来真是颜面无存。

想起他的手,曾经探入她的颈,盗走了挂在脖颈上的金牌。瑟瑟不禁羞愧而且后怕,若是他要她的命,那还不轻而易举。

白衣公子看来并非没有武功,而是武功高深莫测。

原以为,她是真的挟持住了他,却没想到,她彻底被这个人耍弄了。

瑟瑟越想越气,但是天色已然大亮,只得忍了忍。待天黑后,好再去璇玑府寻那个白衣男子。

临江仙 030章 琴遇知音

临江楼,二楼雅室。

瑟瑟临窗而立,丽目透过半开的窗,望向楼外一泓碧水。

夕阳西下,晚霞将河面妆点成胭脂色的妩媚,河水脉脉流淌,带着倾城般的凄清。两岸娇花靡靡绽放,晚风里传来悠悠丝竹之音。

瑟瑟已经在临江楼等了一日两夜。

那夜再临璇玑府,她未见到那个白衣公子,也未见到那个玄衣公子,只得到管家一句传话,那白衣公子在临江楼候着她,却没说明时日。

为了要回那枚金令牌,她不得不白日黑夜在此候下去。

眼见得夜幕初临,这一日又将过去,可,那个白衣公子却始终不曾出现,瑟瑟心中不免失落。

室内席案上,放着一架五弦古琴,瑟瑟跪坐在锦垫上,黯然抚琴。

琴音忽高忽低,优雅婉转。有江畔流水的清灵,有雪湖凝冰的冷澈,有幽涧滴泉的静雅,亦有幽潭深水的沉厚。

玉指如飞,在琴弦上跳跃拨弄着。

她整个人已沉浸在琴音里。

琴曲似窗外流水,不断流淌。

一阵箫声忽从水上飘来,扬扬悠悠,飘忽不绝。

那chuī箫人似有意要和她合奏,又好似有意和她争胜,箫音里弥漫着孤高杀伐之意。

瑟瑟好胜心起,十指一轮,清丽的琴音由缓而急,繁音渐增。激扬高亢中透着gān净利落,落叶秋风,冷月清霜,一片肃杀。

河面上,一时静谧的似无人之境,唯有清幽的琴声和悦耳的箫声。

琴曲终转为一片婉转,箫声也渐渐趋于低沉,两股乐音和在一起,缠绵悱恻,竟是说不出的合拍。

一曲停歇,瑟瑟抚指在琴,犹在颤动的琴弦,如同她的心神dàng漾。昔日伯牙子期,将心事赋琴,人去琴碎弦断,再无人听。她从未想到,她的琴曲终有人能和上,而且竟是如此合拍。

她如梦般地走到窗前,从半开的窗子里向外望去。

一艘华丽的画舫,正缓缓驶向窗边。甲板上,一个长身玉立的月白色身影卓然而立,手中执着一管碧玉dòng箫。船头的琉璃灯和着明月清光笼罩着他,他仿若站在云端的天神,优雅出尘。

chuī箫的人竟然是那个盗了她东西的白衣男子。

“yù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不想今夜竟逢知音,烦请阁下下楼一叙。”白衣公子的声音好似和风漫过河面,温雅中透着冷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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