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134)

不过,这个时候离开这鬼地方一阵也好,总得让她喘口气。

马车驶出了燕京城,一路来到了梅山脚下,只是到踏雪山庄的一段山路,马车却是过不去的,燕北羽也没有叫醒马车上闭眼休息的人,直接将人抱下了马车带往山庄内。

谢诩凰只觉得眼皮很沉重,知道有人在自己身边,此刻却又懒得去面对任何人,去跟任何人说话,只沉默地任由自己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燕北羽进了山庄将她带到了寝室放到了床上,找了被子给她盖严实了,道,“背上有伤,躺着不好,侧着睡。”

谢诩凰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身,以背对着他了。

燕北羽慢悠悠地脱了外袍,在她背后躺了下来,知道她没睡着,于是百无聊赖地开始自言自语,“以前,有个很喜欢吹牛皮的员外,他说他有把扇子用了三十年还是新的,于是周围的人都很好奇问他怎么做到的,你猜他怎么说?”

谢诩凰被他吵着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疯。

燕北羽等了一会儿,见她还不出声,于是又自言自语开了,“那个员外说,我手拿着扇子不扇风,头在扇子前摇动就行了。”

谢诩凰原本一腔沉郁的心情,被他搅得更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这是在干什么,给她讲笑话?

她还是不说话,燕北羽想了想又开口继续说话,“北方有个……”

“你有完没完了?”谢诩凰扭头道。

燕北羽见她开口了,满意地笑了,“不想听笑话,那我给变个戏法,我以前有学过几个。”

谢诩凰一副见鬼的样子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现在肯开口说话了?”燕北羽笑语道,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道,“那就说说看,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谢诩凰不耐烦地皱着眉,“我很累,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你能走远点吗”

“我在宫里忙了一晚上,现在也没合眼呢,一起睡。”说吧,长臂一伸搭在了她的腰上,直接先闭上了眼睛。

谢诩凰烦燥地把他的手拿开,可对方却又不罢手地伸了过来,她没那个心气劲儿再跟他争,索性由了他去。

晏西带着人从王府赶过来之时,已经是午后了,吩咐了人准备膳食,她便在谢诩凰休息的房间周围转悠,一是不放心她现在的状态,二是要思量着怎么在天黑的时候再回城里一趟,去跟龙靖澜碰个面。

缇骑卫明天就要离京去苗疆,龙靖澜临走之前找她,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可这山庄就这么大点地方,就这么几个人,她悄悄溜出去,必然就会被人所发现,是得有个合适的借口进城去才行。

这一回虽然是惊险万分,但总算是躲过了一劫,这燕京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可她们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也不知道。

直到日暮黄昏,燕北羽先起来了,穿戴好了推了推床上还没动静的人,“诩凰,你该换药了。”

谢诩凰起身坐起来,看到床边的小几上已经摆好了伤药,认命地背过身去解开了衣服,露出背上的伤口,纱布上又沁出了血迹。

燕北羽将包扎的纱布解开,仔细瞧了瞧伤口的地方,道,“伤口比较深,只怕要好一段日子才能痊愈了。”

谢诩凰紧抿着苍白的唇,这一刀正是因为刺得深,她才没有被人所怀疑,若只是皮肉伤才会让人怀疑她和皇贵妃之间的关系。

大约是当年那一次伤得太过重了,以至于这八年来,这些大伤小伤她都已经麻木了。

燕北羽给她上了药,包扎好了,将衣服给她拉了起来,“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晚膳已经备好了,起来吃点。”

谢诩凰默然穿好衣服,道,“好。”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缅怀悲伤,该走的路还得她自己走,该做的事还得她自己去做,是得尽快养好伤,才有本钱跟他们斗。

燕北羽将药箱收起,倒了杯热茶给她道,“外面风大,你有伤在身就别出来了,我去让人把膳食送房间里来。”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等到他走远了,方才去打开门冲外面叫道,“晏西?”

话音刚落,晏西便从房顶上翻了下来,一边进门一嘀咕道,“你跟姓燕在屋里关了一天,到底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你不是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谢诩凰道。

晏西耸耸肩,说道,“你想办法,让我一会儿进城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什么事?”谢诩凰问道。

晏西沉吟了片刻,如实说道,“让留在燕京的眼线打探皇贵妃这八年在宫里的事儿,说是今天晚上给我回话的,现在来了这里,我冒然走了,会让燕北羽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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